们除非联手对付,否则恐怕全不是他对手呢!”
五行叟祁离也以“传音入密”答道:“陆老哥说得有理,你要他们带着郝飞烟先行退下峰去,咱们联手挡他一阵就是!”说毕,接着大声说道:“方才说话的那位朋友是谁?如无指教,祁某等先行告退!”
碧眼神君呵呵笑道:“老哥明知故问,发话的正是兄弟。”
五行叟祁离抬跟望去,只见头戴齐天道冠,身穿杏黄绣龙袍的碧眼神君,依然高踞正中,巍然立坐。
五行叟和他目光一接,心头不禁猛地一震,暗想:自己和他,少说也有八九丈距离,他两道碧绿的眼神,竟然精光如电,棱威逼人,看来此人功力之深,当真非同小可!
心中想着,一面冷冷问道:“尊驾敢情就是碧眼神君子?”
碧眼神君朗笑道:“老哥眼力不错,居然还认得西陲之人!”
说话之间,已经缓缓站起身子,脸含微笑,飘然走出棚来!
别看他缓步徐行,似乎自抬身价,但看在五行叟眼里,对方从容行来,不但足不扬尘,简直是脚不沾地,衣袖飘忽,正在御气而行!
五行叟向翻覆毒手罗渊和鬼见愁陆乘瞧了一眼,意思是要两人凝神戒备,一面却呵呵笑道:“老朽风闻白驼一派,威震西域,不想盛名久著的碧眼神君,也会受人蛊惑,远来中原,今日真是幸会之至!”
话声未落,碧眼神君已在他身前两丈来远,停住身形,怫然道:“兄弟久慕中原武林之盛,意存观光,同时也想藉机会会各大门派高人,岂能视为受人蛊惑?”
五行叟祁离敞笑道:“那么祁某奉命而来,只是擒回叛教之徒,与神君并无关连,何以要出声阻挠?”
碧眼神君双目乍睁,精光暴射,哈哈笑道:“兄弟方才说过,庐山之会,是七老会和各大门派以七场论艺,兄弟主持其会,不容有人逞强滋事,何况郝老三在此时此地,乃是七老会的副会长身份,他和贵教的过节,当另订时日,再作了断。”
五行叟冷冷的道:“老朽只知郝堂主乃是敝教三外堂首席堂主,不知他另有高就,何况郝堂主叛离敝教,并非普通江湖过节,老朽奉命行事,情非得已。”
碧眼神君身形原式不动,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!他功力入化,这一声长啸,意在慑人,是以特别显得响亮!
但听啸声尖锐劲急,高亢入云,浩浩荡荡,宛若汪洋大海,猝起海啸,震得全场之人,耳鼓狂鸣,以弦惊颤,如果这些人不是内家高手的话,当真就得被他的啸声震死!
五行叟祁离等人,慌忙暗运内功相抗,但依然感到血流加速,脉搏剧跳!
这一阵啸声,不仅悠长绵连,传出老远,而且群峰响应,响彻云霄,约摸有半盏热茶的时光,方始停歇!
五行叟祁离和翻覆毒手罗渊、鬼见愁陆乘,相距较近,固然脸色发白,大感凛骇,就是右边芦棚中的群侠,也相顾失色!
碧眼神君啸声一歇,目注全场,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。
但就在他略一回顾之际,忽然听到一缕细若游丝的啸声,还在悠悠扬扬不绝如缕!
心中大奇,自己啸声已歇,何以这声音还在峰头缭绕不去?
左右两棚的人,因为碧眼神君方才的啸声,太过劲厉刺耳,所以他啸声乍停,大家耳中还在嗡嗡作响,是以只把它当作了啸声的余音!
渐渐,大家都感到不对!
因为此时经过震耳锐啸之后,四周显得特别静寂,这一缕细啸声音,却逐渐响了起来!
它好像发自五老峰,又好像来自遥远的天边!
此时这啸声已逐渐劲急凌厉,清越嘹亮,真有穿金裂石之感!
这声音虽然一样悠长绵远,响彻云霄,但宛如凤鸣九霄,龙吟于天,使人悦耳清心一尘不染,和碧眼神君的偏激霸道,慑心刺耳,大有天渊之别!
显然,这是有人故意和碧眼神君较量!
光听这啸声,就可知道此人功力之深,决不在碧眼神君之下。但这是谁呢?
右棚群侠,不禁纷纷猜测,但谁也无法说得出是谁?
因为从头数来,当今之世,具有这等功力之人,除了崂山清福宫主杜清风和衡山的袁长老之外,就是泰岳老人也还要欠上一点,实在想不出第三个人来!
也许此人就是千面教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