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力大进,但还以为凭灵飞道人等三人联手,最低限度也可以把他迫得招架不迭。
谁知不但出手无功,而且对方这一招以指代剑,发出来的罡气,劲力之强,绝非一个弱冠少年,所能练成。
不,即使积数十年勤修苦练,也难有如此成就!
他紧闭抿着嘴唇,脸上的紫气,愈来愈盛,眼中也吐出噬人的光芒,炯炯紫电,充满杀机!
“这小子不趁早除去,必为后患!”心念转动,从怀中掏出一颗“百盈丹”随手一丢,示意身后随从,替灵飞道人服下。
自己却一声不作,缓缓向卫天翔走去!
邛崃怪叟庞大千、洞宫居士邵仁风被人家一招之间,震退寻丈,心头这份震骇,可说还是成名以来,第一次遇上!
再低头一瞧,自己两人长袍下摆,已斜斜划开了一道尺余长的剑痕,分明是方才震退之时,被卫天翔指风扫过,所留下来的。
两人这一瞧,不禁脸色灰败,那里还鼓得起余勇,再次出手?
眼看黔灵神君南宫纥,亲自下场,自己正好趁势收势,坐山观虎斗,两人抱着同样心情,悄悄退下。
这时黔灵神君手下,已替灵飞道人喂下“百盈丹”扶他坐起,运功疗伤。
卫天翔出手一招,重创峨嵋灵飞道人,心头感到一阵痛快,瞥见黔灵神君睁着一双凶光毕露的怪眼,紧闭下唇,一声不作的迎着自己走来,眉宇之间,隐现杀机,不觉暗暗心惊!
要知自己虽然机缘凑巧,服了半株千年雪参,练成举成无匹的“太清罡气”但黔灵神君南宫纥紫府一门,传自三百年前“宇内三奇儒释道”中的紫衫客一脉,和自己所学“太清心法”各有所长,当年他已和自己父亲齐名,武功只在伯仲之间,此时盛怒而来,自己能否抵挡得住,还在未定之数!
卫天翔总究年事较轻,瞧到南宫纥一步步的逼进,不禁微觉气馁,慌忙把右手的“太清心法”揣入怀中,一面默运“太清罡气”护住全身,然后挺了挺胸,傲然问道:“南宫纥,你是否也有意赐教?”
黔灵神君脸上紫气氤氲,似笑非笑的盯着卫天翔,重重哼了一声,道:“小子好大的口气,凭你也配和老夫动手?”
说话之间,已在卫天翔身前站定!
不!他右手早已凝聚了毕生修为的功力,准备全力一击,把对方立毙掌下!但他还顾虑“太清心法”既在卫天翔身上,那么对方分明业已练成“太清罡气”
三百年前“宇内三奇儒释道”名闻寰宇,一时并重,三家武学,全在伯仲之间,难分轩轾,自己紫门府的“紫气”等于佛门的“无相神功”道家的“太清罡气”;自己的紫云手,也等于“朱砂指”和“玄天一掌”
除非对方功力差过自己,否则谁也无法伤得了谁。
照这小子方才的那一招看来,功力之深;已不在自己之下,如果一击不中,以自己的身份,岂不难堪?
他心中想着,一时倒也不好出手,是以尽管眉宇之间,笼罩着浓重杀气,紧闭着嘴唇,显然仍在犹虑之中!
双方凝神一对,半晌之后,南宫纥才从喉咙中发出一阵嘿嘿阴笑,沉声问道:“这册‘太清心法’,怎会在你身上?”
“这个…”卫天翔被问得一怔,接着笑了笑反问道:“难道我身上不能有‘太清心法’?”
黔灵神君陡地双目一睁,厉色道:“小子,究竟卫维峻是否尚在人间?”
卫天翔听得心头大震,自己父亲,至今生死不明,一时触动心事,眼泪几乎夺眶而出,但他强自忍耐,嗔目喝道:“南宫纥,你此话从何说起?”
黔灵神君仰天大笑道:“小子,要是卫维峻尚在人世,怎会把武林中人人垂涎的稀世秘笈,交给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带在身边?尽管你武功不弱,但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可怜天下父母之心,那会让你平白无辜的多惹麻烦?”
卫天翔朗笑一声,双目精光四射,傲然一笑,道:“父传其子,人情之常,卫某虽然初走江湖,但身边的东西,除了你南宫纥,恐怕还没人敢存觊觎之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