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金发似乎举棋不定。

陆长荣：“不错，这是咱们镖行的规矩，凡是托保之，必须件件，敝局才能字据给你，那就请何掌柜打开盒，兄弟才能估个价，如有失落，敝局方可照价赔偿。”

何金发为难的：“总镖的意思，还要打开来看么？”

陆长荣要杜永开列了一张清单，签了收押，然后又一一放锦盒之中，由何金发锁上了锁。

何金发：“敝友姓竹、住在芜湖竹丝港竹家村。”

陆长荣一抬手：“贵客请坐，兄弟还没请教贵姓大名？”

站在门的林仲达、楚玉祥听得心不禁暗暗着急，两只锦盒，完全一样，已可证明此人显系贼党一路，他不肯打开，大师兄说不能接受他的委托，他就可以提起包袱走了。

他朝杜永挥了挥手，杜永立即走在前面，陆长荣、林仲达、楚玉祥三人也随后走。

陆长荣问：“这锦盒真和早晨送来的一样吗？”

何金发：“是的，敝友在信上说，运费等锦盒运到之后，由他支付，在下想请教总镖，不知保费多少？在下可以先付半数。”

林仲达目光一注，急急问：“他人在哪里？”

杜永：“因为他来投保的那只锦盒，和早上兴隆客栈伙计送来的锦盒，看来一模一样…”

林仲达：“小弟虽然说不他那里不对，但总觉得这两只锦盒未免太巧合了，事情不无可疑。”

何金发：“这个…敝友寄存之时，也没有打开过…”

林仲达攒攒眉：“你不会说咱们镖局只是提前复业，目前镖局人手不够，还要过几天，才接生意？”

林仲达：“小弟已要杜永派人去跟踪他了。”

，他还说那有镖局开了门，那有不生意的？所以他说，他要见见总镖…”

陆长荣：“原来是何掌柜，方才兄弟听敝局杜事说。何掌柜是来投保的，不知是什么东西？”

何金发：“那么在下不知什么时候来听回信？”

何金发拱拱：“如此多谢总镖了，在下告辞。”说完，举步往外行去。

何金发伸手一指桌上包袱，说：“就是这只锦盒。”

那姓何慌忙站起来。

陆长荣代杜永将锦盒收放到帐房里去。

陆长荣：“何掌柜的意思，就是要敝局把它送到竹家村了？”

杜永：“就在厅上。”

林仲达：“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
这回林仲达、楚玉祥都看清楚了，和早晨贮放人的锦盒，果然一模一样，只是这只锦盒上多了一个小小铜锁。

林仲达当然懂得大师兄的心意，暗暗朝他了。

林仲达：“不是，早晨有一个自称城南兴隆客栈伙计的人，送来一只锦盒，后来打开锦盒，里面竟是陆老爷门下卞长的一颗…”

陆长荣抱抱拳：“在下陆长荣，不知何爷有什么见教？”

陆长荣笑：“咱们开的是镖局，他不肯打开来，咱们总不能人所难，要他打开来不可，他如果提起包袱走了，那就证明他作贼心虚，咱们不会派人跟踪他吗？”

何金发：“总镖说得是，这只锦盒，原是一个朋友寄存在在下之，里面好像是贵重的首饰，最近他捎个信来，女儿下个月要嫁，叫在下托人给他送去，在下因锦盒中存放的既是饰，不好随便找人送去，万一失落了，在下就无法代，所以要来麻烦贵局…”

锦盒之中，贮放的果然是贵重饰、珠、串练、手镯、指环等，珠光宝气，不下二十几件之多，折时价当在万两左右。

何金发从怀中取一张一百两银的庄票，随同钥匙，和送地及收件的姓名，一起到陆长荣手中，说：“一切拜托总镖，不知贵局几时可以送去？”

中间八仙桌上，果然有一只四方锦盒，用布包袱着，只是四角依然在外面，林仲裁达目光一注，便已看包袱中的锦盒，无论大小以及盒外棱装的锦缎，都和早晨兴隆客格伙计送来的那一只，完全一样，这就和楚玉祥互望了一。

陆长荣目芒闪动，说：“会有这等事，二师弟咱们去看看。”

陆长荣：“令友住在哪里？”

林仲达间：“你看他哪里不对？”

说着，站起，解开包袍，里面是一只四方的锦盒。

陆长荣微微一笑：“保费是要看了盒中东西，才能开价，这是镖行的规矩，照价取二分。”

陆长荣：“敝局既然接下来了，三天之内，就可动。”

杜永走到厅上，朝那汉笑：“何爷，敝局总镖来了。”

楚玉祥：“大师兄，方才小弟心里很急。”

厅上果然坐着一个穿青布长衫的汉，他边茶几上，放着一盏茶。

楚玉祥：“大师兄说：他不肯打开来，咱们就不能接受，万一他提起包袱走了呢？”

现在已快是上灯时分，鹰爪门七

林仲达：“所以小弟觉得奇怪。”

杜永：“回副总镖，小的看他来路不大对，所以才请他稍坐，来报告的。”

姓柯的汉连忙抱拳：“陆总镖，在下久仰得很。”

陆长荣目光瞥过包袱中锦盒，随即朝站在门的林仲达投来。这一是暗中询问二师弟，这只锦盒和早晨兴隆客枚伙计送来的是不是一样？

陆长荣：“方才兄弟说过，这是镖行的规矩，何掌柜若是不肯打开来，敝局就无法接受何掌柜的委托了。”

林仲达朝杜永低低说了几句。杜永，急忙往外行去。

陆长荣问：“早晨也有人来投保了么？”

陆长荣：“此去芜湖，并不算远，何掌柜半个月之后来取回条好了。”

陆长荣笑：“这锦盒很普通，到都可以买到，二师弟就是多疑。”

两人落坐之后，姓何的汉：“在下何全发。”

何金发从边取一个钥匙，打开铜锁，然后掀开了盒盖，说、“总镖请仔细了。”

陆长荣笑：“但他锦盒中装的并不是人。”

陆长荣一手摸着下，沉：“不瞒何掌柜的说，敝局虽是昨天开的门，只是镖和趟手，人手尚嫌不足，本来是要过几天等人手够了才生意，但你何掌柜是敝局复业第一个上门的主顾，好在东西不大，敝局总不好把生意往外推，只是兄弟想知这锦盒放的是什么东西？何掌柜要敝局送往何？才好议个价钱？”

何金发只迟疑了下，终于：“好吧，总镖既然说非打开来不可，这是镖行的规矩，在下看来只好遵办了。”

陆长荣笑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