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是攻敌身法,后者却属攻敌于趋避之中,更是神妙。
心中不禁大喜,暗想难怪师父要自己离去以前,焚化此书,如果自己不遵照他的遗嘱行事,不但学到的只是一些皮毛,而且还不知如何能出此洞。
于是又留了下来,把书中所载武功,从头温习了两天,虽然这短短时间,说不上什么火候,也总算全学会了。
许庭瑶满心欢喜,在师父面前,把那页烧不着的武功图诀,用手撕碎,收拾妥当,拜过师父,就朝壁后夹缝走去。
这条夹缝,里面甚是黝黑,他除了口渴时,接些水喝,从没进去瞧过。
这夹缝入口,又斜又狭,侧着身子,还须吸气缩腹,才能勉强挤入,连头也只好贴着石壁,丝毫不能转动,只觉脚下好像渐渐朝上。
这样走了约莫顿饭光景,抬眼已可隐约看到光亮,石缝也逐渐宽阔了些,地势还是一路向上,又走了二三十步,前面已到尽头,左边石壁约在一人高处,果然有一个面盆大小的石洞,宛如窗口一般,抬头望去,外面白蒙蒙地,好像还有细微雨丝,从洞口飘洒进来。
“这准是出口了!”许庭瑶大喜过望,双手攀住洞口,身形踪起,探头朝外瞧去!这一瞧,但觉一阵目眩心惊,心中大是作难!
原来洞外一片云气,最多也只能瞧清一丈光景,敢情这个洞口,是在百丈削壁之间,上不见天,下不着地,不知究有多高?石壁上寸草不生,光滑如镜,别说自己,就是武功最高的人,只怕也无法下得去!
许庭瑶弓着身子,瞧了一阵,更是想不出如何“沿壁而下”?
但他目前对这位师父,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,相信师父对任何一点细节,似乎都预有安排,那么他指示自己“沿壁而下”也绝不会错,那么该如何下去呢…
他双手一松,身子落到地上!不,身子落地,脚下忽然绊到一堆东西,一个站立不稳,几乎跌倒,低头一瞧,不惊喜的“啊”了一声!
原来窗口壁上,赫然是一大盘小指粗细的铁链,自己先前因瞧到壁间窗洞,只顾抬头看着上面,何况山缝较狭,底下黑黝黝的也不易使人注意。
许庭瑶这一发现,当真喜出望外,暗想:师父果然是个非常人物,一切都早有安排!
当下不再耽搁,先把铁链放到洞外,然后爬出洞穴,缓缓垂了下去,不到盏茶工夫,约莫已垂下三十来丈,铁链业已到了尽头,朝下望去,依然白雾滃然,不知离去还有多深?
许庭瑶是个心思精细的人,他双手紧握铁链,目光只是朝四周打量!
这一阵打量,果然就在自己眼前石壁上,发现了一行小字:“汝能发现此处字迹,真我徒也,以下三十丈,可双手握乌金箭,轮流插壁而下。”
那敢情是用剑尖刻在壁上的,笔划极细,如非留神细看,绝难发现。
许庭瑶瞧得惊出一身冷汗,暗暗叫了声“好险”要是换了一个较为粗心的人,以为铁链已尽,距离地面一定不远,势必放手朝下跃去,那知下面还有三十丈深,这一跳,岂不粉身碎骨?
看完字迹,立即从怀中掏出两支乌金箭,先把右手一支,插入石壁,摇了一摇,觉得已可支持得住自己身子重量,然后吸气提身,把身子挂在右手,左手放开铁链,身子缓缓地下沉,左手金箭,迅速插入石壁,全身重量挂在左手,右手同时起下金箭,再插到下面壁上,这样挨次替换,身子果然一步步往下栘去。
石壁虽然陡峭,但总有些凹凸的地方,可容脚尖。
许庭瑶手脚并用,三十丈石壁,足足费了顿饭时光,才算落到地上,一个人已累得汗流夹背,手足酸软。
抬头望去,半山腰上,一片白云,那里还想瞧得到壁上情景,心头不禁恍然大悟,师父所以把铁链只垂到一半,原来是为了防人发现。
他抹抹汗水,收好乌金箭,在一块大石上坐下,休息了一阵,等到精力完全恢复,才站起身子,抬头瞧瞧天色!
原来这一阵工夫,已是夕阳街山的黄昏时候,当下略为辨认了一下方向,举步朝山下奔去。
他二十天来,日以继夜,只是研练背诵“黔灵真传”上的武功,心无二用,此时下得山来,顿时想起二伯父和褚家妹子,不知那天晚上,他们是否追上了贼人?
不知二伯父是否还留在褚家堡?不过,经过这许多天,他对害死大伯父之人,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头绪,那是:害死大伯父的人,就是那晚在窗外喂毒袖箭偷袭二伯父的人,那晚把自己打下悬崖的,当然也是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