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暗想:这是什么指法,竟有如此凌厉?
布衣少女冲出的身子,慌忙刹住,那柄月牙银刀,急疾朝后撩出!
说也奇怪,那蓝、白两人,这般凌厉的指风,照说足可洞穿金石,但他们竟然不敢和少女手上的小刀接触,立时收了回去。
布衣少女这一转身,红衣人和黑衣人,同样弹出两缕指风,但等少女转过身子,他们的指风,又自收回,另外黄衣人和白衣人又发指袭到!
刹那之间,嘶嘶指风,此收彼发,互相进退,布衣少女也把两片新月银刀,舞得泼风一般,大殿上仅管指风呼啸,但谁也不敢和布衣少女的两片刀光接触。
一阵工夫下来,许庭瑶已是瞧出那五个不同颜色衣衫的五方使者,如论武功,布衣少女比他们中任何一个,都差得很远。
但她手上两片新月似的银刀,奸像是五方使者唯一克星一样,以致虽然把她困在中间,依然伤她不得!
只是布衣少女这般下去,迟早都得伤在他们手中!
就在此时,右厢中,起了一阵唏嗦声音,一个满脸病容的汉子,一手扶着墙壁,在门首出现,喘息道:“妹子,他们…是…什么人?”
布衣少女瞧得大急道:“大哥,这里没你的事…”
五方使者五道指风突然轻弹,黑衣人凌空击出指风,头不望回,凭着两耳听觉,身躯突飞而退,动若旋风,一把搭上病汉手腕,狞笑道:“没什么,咱们五方使者,只是向你妹子追回咱们的失物罢了!”
布衣少女急得尖叫道:“你快放手,别伤了我大哥…”
但黄、红、蓝、白四人,攻势绵密,那冲得出去?“快放下我大哥,刀给你们好啦!”
黄衣人一摆手,其余三人果然同时住手。
黄衣人得意的笑道:“姑娘先放下双刀,五师弟绝不会伤了令兄一根毫发…”
在他话声未落,突然有人急叫道:“兄弟,使不得,他们五行真气,有反弹之力!”
殿上之人,方才闻声一怔!
紧接着只听一声凄厉惨叫“咕咚”有人往地上倒去。
大家循声瞧去,只见黑衣人后心,端端正正插着一支乌金短箭,鲜血泊泊地从箭身四边渗出!
这下当真事出突然,直瞧得黄、红、蓝、白四人,脸色大变!
黄衣人厉声道:“什么人暗箭伤人?”
“区区在下!”
只见一个青衣书生,缓步从容,从左首配殿,走将出来!
黄衣人目光闪铄,阴笑道:“还有一位朋友,怎不一起出来?”
他因方才有人出声拦阻,显然庙中躲着两人!
许庭瑶终究江湖经验不足,还当黄衣人已经看出自己藏身之处,不由朗笑一声,纵身掠出。
黄衣人脸上,一片阴森郁怒,瞥了许庭瑶一眼,他从角度上判断,五师弟所中短箭,该是许庭瑶发的!
但瞧他纵出时的身法看来,此人武功,似乎还在自己师弟之下,何况五行真气,有反震暗器之功,五师弟怎么也不会丧在他的手下?
他那里知道许庭瑶一十三支乌金箭乃是武林中相传的几件异宝之一,无坚不摧,岂是寻常暗器,所可比拟?
这时布衣少女已扶着她哥哥进入右厢,双手握刀,守在厢房门口,他似乎作梦也想不到这荒僻之地,会有救兵赶来,是以只怔怔的睁着两只大眼,朝毕云英、许庭瑶两人,不住的打量。
毕云英早已瞧到许庭瑶打中黑衣人的那支乌金箭,已被红衣人收入怀中,因此她现身之后,就缓步朝红衣人走去。
她态度从容,生似丝毫没把眼前四人,放在眼里,尤其青衫飘洒,看去走得极是缓慢,其实如行云流水,晃眼之间,走到红衣人身前!
黄衣人早已注意到她,此时眼看毕云英朝二师弟走去,立即沉声道:“二弟小心!”
红衣人色厉内荏,倏然后退了三尺,大喝道:“站住,再要向前逼近,可莫怪我出手伤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