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的不敢出面,司马大侠又如何找得到姑娘?”
毕云英松了口气,道:“这就是了,我想我爹一定还活在世上,叫我…到那里去找他老人家呢?”
蓝袍道人道:“姑娘有此孝心,终有父女重见的一天。”
许庭瑶想到崂山石窟那具骷髅,心头甚是沉重,坐在边上,一直不敢开口。
这时,殿外,早已雨停云开,夕阳衔山。
蛛网添丝屋角晴,许庭瑶看看天色,起身道:“姐姐,时光已不早,我们不要赶不上宿头?”
毕云英道:“是啊,我们要赶到李青店,才有宿头。”
说着,朝蓝袍道人盈盈一福,道:“多谢道长指点,我们要告辞了!”
许庭瑶也拱拱手道:“惊扰道长。”
蓝袍道人依然端坐如故,只是颔首道:“两位福绿深厚,多自珍重。”
说完缓缓阖上眼皮。
两人拾级而下,出了庙门,急急朝前赶路,堪堪转过山脚,毕云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住足问道:“弟弟,你从前告诉过我,你的武功是在崂山一处石窟中学来的,除了‘乘隙蹈虚’,还有一式‘瞻前忽后’,应该也是师祖一派了?”
许庭瑶心头咚地一跳,额上不禁绽出汗来,嚅嗫的道:“小弟得到的秘笈,就是岳父的手抄本,所以小弟的师父也就是岳父了。”
毕云英尖叫道:“什么,你说那石窟中的一具骷髅,就是我爹?”
许庭瑶道:“这个…”
毕云英泪簌簌滚落,身躯摇晃,哭道:“这么说来,我爹已经不在人世了…你…
…你方才为什么不说?”
许庭瑶心头大急,但这一急之下,顿然触动灵光,急忙说道:“姐姐,你别急…”
毕云英尖叫道:“你为什么还要瞒我?”
许庭瑶道:“小弟只觉得其中有许多疑问,正要和你商量。”
毕云英气道:“这有什么好商量的?你明明就是骗我!”
许庭瑶道:“不,我没有骗你,我心里的推想,虽然不敢确定,但我认为崂山石窟那具骷髅,可能不是师父,只是师父的疑兵之计罢了!”
毕云英道:“你快说出来听听。”
许庭瑶道:“因为师父身中伤毒,是在福建古灵山,和崂山相距不下数千里,如说当时伤毒发作,自然只能在古灵山附近找个石洞疗治,万一不治身死,遗骸也该在古灵山附近,
那会跑到数千里外去?”
毕云英收泪道:“这话有理。”
许庭瑶接着说道:“何况崂山那座石窟,不但布置了许多埋伏,而且手抄了一册《黔灵真传》,和被火化去的一厚册各门各派的武功,这些东西,绝非一朝夕所能做完,试想一个身中剧毒,又受了重伤的人,那有这么从容?如果有这些时间的话,也足够把伤毒治好了。
因此,小弟认为师父在师母死后,万念俱灰,不想再在江湖走动,把一生所学,抄录成书,藏之石窟,但又怕所传非人,或为仇家找到,才故布疑阵…”
毕云英听得不住点头。
许庭瑶又道:“还有,小弟听丐帮阎长老说过,李帮主从古灵山回去,曾在铁岩关附近,发现一个身负重伤又中剧毒的人,正在运功疗伤,以李帮主估计,那人所中伤毒,换了一个人,十条命也保不住了。但那人在和李帮主招呼之时,忽然神光奕奕,看不出半点负伤中毒模样,他告诉李帮主,不出二十年必有变故,李帮主问他乱象如何?他说出‘南风烈烈吹白沙,千岁髑髅生齿牙’,一道人影就破空飞去…哦…那人据说最多还不过三十出头,我想可能就是师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