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方丈室,那就另有诡计了,自己倒是不可不防!”
一念及此,也就暗暗功运双臂,准备随时应变。
方丈室是在客室后面,穿过方才动手的小天井,跨上石阶,智远和尚一直走在程明山前面,他似是对程明山很放心,丝毫没有防范他会出手偷袭,因为两人一前一后,不过三数尺距离,程明山真要出手,只须跨上一步,就伸手可及。
直到走近方丈室门口,智远和尚才回身道:“贫僧不和程小施主客气了。”
举步跨了进去。
程明山自然疾快的跟了进去。但就在他左足堪堪跨入之时,智远和尚突然转过身来,双掌排胸推出。
这一着不但出手奇快,双掌上运集的力道,也重逾山岳,几乎把他全身功力,凝功一击!
程明山虽有戒备,急忙发掌硬接,究竟功力不如对方,被震得后退了三步,喉头发甜,心头狂跳,几乎往后倾跌下去。也差幸他早已准备,在双掌接实之后,手指也同时拂上了对方的腕脉。
智远和尚骤觉双腕一麻,两条手臂登时软软的垂了下去,一个人也连退了两步,望着程明山失声道:“你…这是什么手法?”
程明山凝立门口,缓缓吸了口气,才举步跨入,冷声道:“大师父,在下早已告诉过你,跟在下玩花招,那是你自讨没趣,现在你体会到了吧?”
智远和尚嘿了一声,他两条手臂都被截脉手法所制,动弹不得,却大模大样的在中间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程明山道:“解药呢?”
智远和尚昂首道:“小施主制住了贫僧双手,这样子能取解药么?”
“好!”程明山微微一笑,口中说了声“好”走过去在他身上双手齐发,推开了他被制双手,说道:“现在你可以取了。”
智远和尚依然坐着不动,徐徐说道:“小施主,贫僧在未取出解药之前,咱们似乎该先谈谈条件了?”
程明山道:“你有什么条件?”
智远和尚道:“贫僧交出解药,小施主必须保证华掌门四人,不得再向敝寺寻仇,否则贫僧宁可毁去解药,也不会交出来的了。”
程明山道:“好,在下答应。”
“还有。”
智远和尚又道:“小施主取到解药,必须先给敝寺僧侣,解开穴道,再给他们解药。”
程明山道:“可以。”
智远和尚站起身,走近一口经橱,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遽给了程明山,说道:“小施主拿去吧!”
程明山接过瓷瓶,说道:“在下如何相信这就是解药呢?”
智远和尚道:“这解药不是服用的,只须挑出少数,弹入鼻孔,打上三个喷嚏就好。”
程明山道:“大师父先试给在下看看?”
智远和尚道:“贫僧并未中‘迷迭香’,如何能试?”
他说话之时,脚下已在后退。
程明山笑道:“这可由不得大师父了!”
突然欺身过去,左手一探,去抓智远的手臂。
智远和尚吃惊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身形一闪,凌空朝禅榻掠去。
程明山左手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僧袍,智远和尚右手一招“秋水横舟”朝程明山拦腰劈来。
程明山右手一格,(他手中拿着瓷瓶)左手已闪电般拂在智远和尚左肩之上。
这一招,智远和尚右手使了全力,程明山右手格出,两人各自震退了一步;但智远和尚左肩被程明山拂中,半边身子登时一麻,几乎倾跌出去。
程明山一退即上,左手连点了他三处穴道,冷笑道:“大师父掌力果然雄厚得很,只可惜慢了一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