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上楼梯，一名伙计就迎了上来，笑：“二位公请这边坐，”

程明山：“我看双环镖局也大有问题。”

荆一凤：“大哥，我们走，快中午了呢，找个地方去吃饭了。”

那伙计笑：“是了，二位公爷说的是戏，那是在大南门的群芳园，前几天陆叫天是在演‘霸王别姬’，今天戏码只怕是改了。”

那瘦削脸汉看两个站着说话，就朝门的趟手问：“这两人是什么的？”

程明山低声：“是方才我们在双环镖局门说话，人家起了疑心，才派人跟踪我们的。”

程明山：“伍奎是谁？”

饭后，两人会过帐，走下酒楼，对面那青衣汉已经不见了。

那伙计忙：“公爷请说，小的是在徐州府长大的，城里每一条街，每一条巷，都摸得极熟，公爷要问那里？”

程明山随即坐下，伙计送上两盏香茗，问：“两位公爷要些什么酒菜？”

程明山抬问：“伙计，我要跟你打听一个地方。”

“不！”程明山：“如果装了镖银，车重量就不止那些了。”

荆一凤问：“那你说车中会是什么呢？”

那伙计笑：“原来两位公要去九里山，这个小的自然知，两位公从这条大街上一直往北走，看到的山，就是九里山了。”

那伙计：“放鹤亭在城南，那是云龙山，上面还有一座兴国寺，光是半座大佛，就有三丈之，耳朵里面，还可以坐五个人呢？”

他把两人引到靠街的窗下一张桌，拉开长凳，说：“这座靠近大街，二位公可以一面喝酒一面看看街景。”

了。”

“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。”

他方才看到双环镖局的趟手，穿的就是这青布短衫，心中不禁一动，暗：“莫非他们怀疑自己两人，才派人盯了下来？”

程明山：“兄弟，我们吃遇饭，就到九里山去，先看看古战场，明日再去放鹤亭…”

说到这里，已经有人在叫着“伙计”他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
程明山：“就在对面转角上那爿绸布庄门前。”荆一凤一手端起茶盅，装作一面喝茶，一面看着街景，角一转，果然看到一个青衣汉站在那里，她放下茶盅，低声说：“那一定是伍奎对我们起了疑。”

程明山又：“那么放鹤亭呢？”

程明山：“九里山的古战场，从这里去，怎么走法？”

程明山：“不，我们不是要看戏，说的是徐州的古迹，古战场就是从前楚霸王和汉祖打仗的地方，是在九里山…”

程明山又：“还有黄河底呢？”

那伙计：“九里山，就在城北，古战场这个地名，小的从没听说遇，对，九里山没有古战场这个地方。”

荆一凤低笑：“那也许是镖银还没送去。”

荆一凤一怔：“这么快就给人盯上了？我们又有什么落在人家里了呢？”

程明山心中暗想：“敢情只是对自己两人有些怀疑，但并不怀疑得很，也许另外有人上了酒楼，听了自己问伙计的话，

程明山：“我就说不来，但只要看到他们十几辆车上，都遮得很密，我们只站着说了几句话，他就要派人跟踪，可见一定有鬼了。”

那伙计直摇，说：“小的没听说过有打仗的地方。”

邻桌正在喝酒的老者笑：“他们二位问的就是九里山。”

程明山了菜，等伙计走开，就悄声：“兄弟，我们给人家盯上了。”

“就是方才在门指挥镖车的瘦削脸。”

那伙计笑：“原来两位公爷是初来徐州，黄河底可在东门外，那里有的是杂耍，二位公可以玩上大半天，还有北关的铁，据说是大禹皇帝镇的神呢！二位也可以去看看，徐州地方大，玩的地方多，二位公爷住上些日，慢慢的玩，才玩得转。”

说到这里，正好伙计送来了酒菜，两人就停止了说话。

程明山，两人顺着大街走了，穿过横街，正好转角上有一家酒楼，这就跨门去。

程明山：“线索，就是只有一线，也要追索下去，才会有眉目，许多事情，就是要从他们细小的事情上着手，不然，如何查得来？”

他这些话，当然是说给旁人听的，这样，人家就知他们是刚到徐州来，而且是来游山玩的了。

荆一凤问：“人在那里？”

荆一凤披着嘴：“像大哥这样，看到什么，都怀疑有问题，我们要查的事情，未免也太多了。”

门的趟手陪着笑：“他们是两个读书相公，从没见过镖车，好奇站下来看看罢了。”

荆一凤：“他是双环镖局的副总镖，外号伍一刀，是个老江湖。”

荆一凤：“大哥又看到了什么？”

瘦削脸汉瞪了两人一，才转往里走去。

程明山还没坐下，就看到对面转角上，似有一个穿青布短衫的人影，站在那里。

程明山：“他们那十几辆镖车，如果保了镖回来，应该是空车才对，但我看两个趟手推车去，份量不轻。”

“那倒不是有什么破绽落在人家里。”

荆一凤已在对面坐下，叫：“大哥，你也坐下来呢！”

荆一凤：“古战场，就是刘和楚霸王战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