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会用‘化血针’打你眼睛了。”
窦金梁又是一声沉笑,右手折扇挥动,呼呼两声,发出两团劲风,一左一右,横卷而出,人却随势侧欺而入,铁骨折扇一下挡住“化血针”前面,左手五指箕张,朝司空玉兰肩骨抓来。
司空玉兰咭的笑道:“你莫要忘了我手中还有一柄太白金剑!”
一溜银光,斜削而去。
听说她手中竟是太白金剑,窦金梁心头不禁又是一凛。
他听说遇二十年前曾有一名渔夫在灵山岛附近海底,网起一柄银剑,送给了灵山岛主司空靖,据说此剑斩金截铁,锋利无匹,后来有人识得此剑,名为太白金剑,司空靖爱逾拱璧,轻易不肯示人,原来竟在他女儿手中,难怪方才就觉得她剑光耀目,银色有异了!
他正待去抓她执剑右肩,她举剑斜削,正好以“空手入白刃”拿她右腕;但现在听说她手中是太白金剑,那就不敢冒险了。
因为如果是普通短剑,在司空玉兰这等小娃手中使出,他根本可以不加理会,只须一甩袖角,就可把她剑尖卷住,一下就拿住对方脉腕;但太白金剑锋利无匹,衣袖岂能卷得住它?再伸手扣她脉腕,自己这条手臂,岂不是不要了?
他心念闪电一转,抓出的左手,立即缩了回去,脚下也一个“盘龙步”跟着斜闪出去。
这几下,说来较慢,其实进退之间,快速何殊如风?这时程明山和四个使刀汉子,也差不多打了三四个回合。
那四个汉子如论武功,原也不过是江湖上二流身手;但他们手中四柄鬼头刀,一经联手,刀刀卷出凌厉劲风,锋芒交织,就算是四个一流高手联手,也没有他们的凶狠!
刀光如电,居然配合得恰到好处,刀刀都可以把你置之于死地!
但他们遇上的却是程明山,对付其他高手,固然可以在他们四柄刀的绞动之下,把你大卸八块,你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。
程明山跟嵩山酒仙游一标学会了“醉仙步”一个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,前俯后仰,东一脚,西一脚,踩得毫无步法;但一柄雪亮的钢刀,就在他一俯一仰之间,贴紧他衣衫劈过,看去只是毫厘之差,实则连点衣衫都没有碰到。
就因为没有削上一丁点衣角,四个汉子的四柄鬼头刀,就越使越快,刀光此来彼往,绞动如轮,程明山一个人就在刀轮滚转之中,从容举步,前后左右,不出三步,游走自如,连红毛宝刀都懒得出手。
但心中也不禁暗暗惊凛:“这四人的刀法,竟然会有如此绵密,若非自己学会了‘醉仙步’,任何一个人落在他们刀阵之中,都绝难抵挡,看来崆峒岛这帮人,其中果然大有能者!”心念一动,不觉朗朗笑道:“四位已经连续劈出了十几刀了,在下并末还过一记手,这点四位应该看得出来,老实说,在下若不是看在你们师父份上,早就教你们躺下去了。”
四人之中,有一个粗声喝道:“你小子认识咱们师父?”
那汉子听得将信将疑,哼道:“咱们师父是北海刀圣王延寿,你小子见过?”
“北海刀圣”程明山听都没有听说过,但他淡淡一笑,说道:“怎么,你们不信?四位都看到了,在下身边佩的不也是刀么?在下和令师论过刀,双方都认为无法胜得过对方,结了忘年之友,你们不妨去问问令师,可有这回事?”
另一个汉子大声道:“别听这小子的,他有多大年纪,配和咱们师父结为忘年之友?”
程明山大笑道:“这么说,你们是不相信了,那很简单在下可立时让你开开眼界?”
身形一侧,就已到了那汉子面前,右手突然拂出。
那汉子看他欺来,一招“回风舞柳”刀光如雪,回卷而出,这一招眼看着明明可以把程明山拂出的手腕一下砍下来,那知突觉手肘一麻,一柄鬼头刀“当”的一声,落到地上。
程明山一个人已经飘然闪出刀阵之外,含笑道:“如何,现在你们相信了?”
四个汉子不由得一呆,同时跃退,那为首汉子抱抱拳道:“阁下看来果然和家师有旧了,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?”
程明山含笑道:“在下程明山,四位见到令师,就代向王兄问候。”
那四个汉子至此已是深信不疑,一齐抱拳道:“程大侠好说,在下兄弟多有冒失了。”
另一个汉子俯身去拾鬼头刀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道:“不对,舱中怎么进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