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临小庵,晚辈迎驾来迟,诸多失礼,还望你老恕罪。”
“唉,你这是做什么,真跟你师父越来越像了!”
老哥哥一手拢着马头,续道:
“这些话,老哥哥不知听你师父说过多少次,我叫她叫我老哥哥,她死都不肯,现在你又是这样,你们真是要把我老哥哥诅咒死了才甘心,这次我和小兄弟是想在这里住上两天,所以自己带了两缸酒来,你不会嫌我酒气冲坏了我佛如来佛门的清净吧?”
缎衣老尼连连合十道:“你老人家平时请都请不到,光临小庵,晚辈欢迎都来不及。”
“那就好!”老哥哥耸耸肩,朝丁少秋含笑道:
“现在老哥哥这两缸酒可以堂而皇之的拿进去了,哦,来,来,小兄弟,老哥哥给你们引见,这位就是这里的庵主无尘师太,唔,你是我小兄弟,叫她一声老大姐好了,如果要照你师父排来,就要叫她一声师叔了,反正你喜欢怎么叫,就怎么叫好了。”
接着回头朝无尘师太笑道:
“我这个小兄弟来头可大呢,他是武功门丁南屏的孙儿、白鹤门松阳子的徒弟、崆峒乙清子老哥哥的记名弟子、护花门的继承人、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丁少秋。”
一面又道:
“小兄弟到了这里,还不把你劳什子的面具拿下来?”
丁少秋依言揭下面具,朝无尘师太,躬身一礼道:
“晚辈丁少秋拜见师叔。”
他这一取下面具,登时从一个平庸得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,一变而为唇红齿白、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!
“不,不!”无尘师太慌忙双手合十,说道:
“这称呼贫尼万万不敢,你是孙老人家的小兄弟,又是乙清老前辈的寄名弟子,叫贫尼一声师姐,已经是贫尼沾了光,如何能叫师叔呢?岂不折杀贫尼?”
老哥哥道:“那就叫她师姐吧,反正叫什么都是一样。”
丁少秋不知道各大门派遇上同辈的人,都以师兄弟相称,只得改口朝无尘师太叫了声:
“师姐。”
那青衣少女听老哥哥说:“这人(丁少秋)是武功门丁南屏的孙子、白鹤门松阳子的门人,又是崆峒乙清子的记名弟子、护花门的继承人、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。”这许多头衔,但看他却貌不惊人,并不见得有什么特殊之处。
就在此时,老哥哥要丁少秋取下面具来,这下呈现在眼前的他,竟是如此英俊,如此年少,一时之间,但觉心头有如鹿撞,脸上乍然热烘烘的飞起两朵红云,连耳根也烫热得像是火烤一般!
无尘师太合十道:“这里不是谈话之所,孙老人家请到里面奉茶。”
老哥哥从马背上取下两缸酒,双手一左一右抱着要走。
丁少秋伸手道:
“老哥哥,让小弟帮你拿吧!”
“啊,不、不!”
老哥哥把酒缸饱得紧紧的,一面说道:
“这是我的粮食,我自己拿着比较放心。”
丁少秋知道他的脾气,只得由他。
无尘师太走在前面领路,绕过大殿,从左侧一条长廊,通过月洞门,来至一个小院落,这里有一排三间房舍,中间是客堂。
无尘师太合十道:“你老请看,这里是客堂,左右各有一间房,二位就住在这里可好?”
“好极!”老哥哥放下酒缸,探头探脑看了两眼,耸耸肩笑道:
“这里离正殿较远,喝酒也不会得罪菩萨,真是太好了。”
无尘师太合十道:“你老那就请坐。”
老哥哥依言坐下,用手捶着后腰,说道:
“人老了,多走几步,就会腰骨酸痛,真是比年轻时候差多了。”
丁少秋道:“老哥哥该吃药了!”
无尘师太吃惊道:“你老那里不舒服?”
“没…没什么。”
老哥哥咽了口口水道:“我老人家吃药的时间是差不多了,但待会再吃不迟。”
无尘师太道:“青儿,你先去倒一盅开水来。”青衣少女正待退出。
老哥哥连忙摇手道:
“不用、不用。”
丁少秋笑道:
“老哥哥的万灵丹,就在缸里,只用杯子就好,用不着开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