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管发招就是了。”
青衣人长剑徐举,冷然道:“在下和人动手,从不占先,还是姑娘请先。”
苗条人影轻哼一声,寒光乍闪,短剑朝身右一挥,划出一剑,然后目光一凝,冷声道:
“你不占先,我也不占先,我已经发了一剑,现在该你进招了。”
祝文辉心中暗道:这两人都傲得很。
青衣人仰首朗笑道:“好,姑娘那就小心了!”
话声出口,一支长剑已如闪电般刺了过来!
这一剑出手之快,简直使人目不暇接,但只是一记虚招,剑光虽快,刺向了苗条人影的左侧。
他因苗条人影第一招,只是向空劈了一剑,因此他的第一招,也只是刺向空处,表示不愿占人便宜。
苗条人影心头暗暗气恼,身形展动,挥手一剑,朝他反击过去。
这一剑才是真正攻敌的剑招,出手同样奇快绝伦。
青衣人昨晚已经和她交过手,虽然只有三剑、已知对方剑术的造诣,不在自己之下。因此脚下迅快的向有跨出,借势走青,振腕一剑,刺了过去。
两人各攻一剑,避改进招,轻灵快捷,宁静得没有半点声息。
青衣人冷哼一声,不容苗条人影还手,第二、第三、第四、第五剑紧接刺出!
这五剑发有先后,但一气呵成,一剑快过一剑,剑光如雪,连绵不绝,绵密无间,一丈方圆,全在他剑光笼罩之中!
苗条人影轻轻一旋,身法展开,人如穿花蝴蝶一般,人随剑走,剑随势发,一连还了四剑。
青衣人眼看苗条人影身法剑法,轻灵无比,自己胜她不易,心头大是急愤,今晚若是不能将此女击败,父仇何时得报?
一念及此,手中长剑,陡然一紧,剑发如风,但见漫天剑影,矫若神龙,一片寒芒,映月生辉,剑剑俱是杀着,朝苗条人影飞卷过去。
苗条人影岂肯示弱,同时剑法一变,短剑挥舞,一条人影宛如彩凤展翼,不退反进,迎着对方剑光,翩翩飞舞。
先前几招,两人都在运剑攻敌之际,轻身飞过,双方兵刃,未曾接触过一下,但这回青衣人剑势开阔,展开一轮快攻,苗条人影也一反方才的避敌反击,和青衣人展开了抢攻。
这一来,从互相趋避游走,变成了各不相让,硬接硬攻,两柄利剑,划起一道道的剑光,一时剑光大盛,剑影缤纷,但听一阵接一阵密如连珠的锵锵剑鸣,连续不绝!
黑夜之久两柄剑上,爆起一串串的火花!(看武侠不付费,请到清风阁。)
祝文辉看的大是惊凛,暗暗忖道:自己常听父亲说,自己身兼师博和鹰爪门两家之长,在江湖上,老一辈的不说,若在年轻的一代中,已可称得上罕有对手,但今晚遇上的秦少堡主,扇招之奇,令人不可臆测,眼看这一男一女,听他们口音,年纪也不会大过自己,他们使出的剑法,却都是未见未闻之学,这么看来,江湖上当真人上有人,自己整天随侍父亲,坐在镖局里,何异坐并观天?想到这里,平日的豪气,不觉为之尽敛。
就在此时,突听青衣人朗喝一声:“住手。”
剑光一敛,人已疾退出去三步之外。
苗条人影同样短剑一收,从她蒙面黑纱之中,眨动清澈的眼光,望着青衣人,说道:
“还有三招,怎么不比了?”
青衣人突然双目一睁,神光进射,冷冷一哂道:“十七招之中,未能胜得姑娘,这三招不比也罢。”
苗条人影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青衣人目光愈冷,直注苗条人影,缓缓说道:“姑娘可知在下为什么要留下这三招未比之剑么?”
苗条人影道:“你说呢?”
青衣人道:“在下身负血海深仇,誓必手刃和坤老贼,但二次俱为姑娘所阻,在下尚未胜得姑娘之前,十载血仇,只好暂时留下,今晚留下这三招未比,当三月为期再向姑娘讨教,不知姑娘意下如何?”
苗条人影轻哼一声道:“三月之后,你就能在三招之内,胜过我么?”
青衣人傲然道:“那就很难说了。”
苗条人影说:“我既然欠你三招,随时候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