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门主,神君既然看上你了,那是无法挽回的了。”
右边侍女轻轻叹息一声道:“总之,花门主长的实在太美了。”
花见羞强忍镇定,使自己冷静下来,一面以手拭着泪痕,问道:“你们要我顺从他?”
左边侍女道:“花门主,你应该明白,你只有这条路可走。”
花见羞道:“你们也是女儿之身,总知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了?”
右边侍女脸有愧色,说道:“这个…”
左边侍女忙道:“只是小婢两人,奉命给花门主更衣来的,小婢若是不给你更衣衫,我们两人只怕要性命不保了。”
右边侍女紧接口道:“是啊!花门主,凡事逆来顺受,你就委屈点儿,让我们给你换了衣衫再说…”
于是两人一左一有的伸过手去,正待替花见羞宽去外衣。
花见羞突然脸色一寒,叱道:“你们谁敢动手?”
她虽是女儿之身,究是一门之主,这一声叱喝就流露出她门主的威严来!
两名侍女不由一呆。
只听外面传来中州一君的声音,问道:“你们还没给花门主更好衣么?”
左边侍女连忙应道:“启禀神君,就要好了。”
两人急得朝花见羞打着手势,急急忙忙的伸手来替花见羞宽衣。
她们手是伸出来了,但并没有给花见羞宽衣解带,好像愣住了一般,只是上身微俯,站着不动。花见羞纵然一时失去武功,但究竟是练武的人,反应较快,一眼就看出两个侍女神情有异,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。
就在此时,但见右首壁上,两幅紫绒窗帘忽然掀开,一条人影,飞闪而人,落到地上。
这人生得剑眉星目,唇红齿白,好不英俊!
花见羞只觉他十分面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!四目相投,她心头不知怎的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,一张粉靥,蓦地通红望着他,低低问道:“你…”青衫少年连忙抱拳一礼,低声道:“在下杨少华。”
原来他是跟“令主”尉迟敬的身后来的。
(尉迟敬,即是残缺门主口中的“李令主”花信风却称他为“张天使”)花见羞脸上愈来愈红,全身也起了一阵暖烘烘的热流,却竭力矜持着,点点头道:“我们在高升楼见过。”
杨少华道:“花门主是否被她们制住了穴道?”
花见羞咬着下唇,微微摇头道:“不是,我…我…”
这叫她怎么说?
茶中被人做了手脚,功力全失,春情荡漾?
杨少华问道:“你还能行路么?”
花见羞眨动一双水淋淋的眸子,为难的道:“我武功尽失,此刻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,杨少侠,你能救我离开此地么?”
杨少华道:“花门主和她们说的话,在下全听到了,花门主既然功力已失,那只好由在下背你出去了。”
花见羞含羞道:“杨少侠这份盛德,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…”
就在此时,杨少华耳边忽然听到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:“你们走不了的。”
杨少华听的一愣,猛地回过头去,说道:“说话的是谁?”
花见羞奇道:“没有人说话呀!”
杨少华道:“方才明明有人在在下耳边说话。”
他话声末落,突见房门开处,中州一君笑嘻嘻的当门面立,说道:“这说话的人,就是老夫。”
杨少华动作极快,房门甫启,他已闪身抢到花见羞的面前,抬手掣剑,呛的一声,横剑当胸,目注中州一君,凛然喝道:“中州一君你敢进来一步,杨某就教你溅血伏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