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劫持,她房中根本没有丝毫打斗痕迹,甚至连被褥都褶得整齐,再说,小弟就住在隔壁,有什么动静,小弟也可以听到。”
接着又把手中拿着的另一个信封,递了过来,说道:“这封信,是店里伙计送上来的,据说是一个小姑娘送到柜上的,大师兄请看。”
杨继功接过信封,只见上面写着:“烦交九号房,姜相公亲展。”
一笔娟秀字体,和师妹枕下留的信上笔迹相同。
杨继功迅快抽出信笺,只见上面写着:“令表妹安然无恙,但请放心,你可守候在房中,自会有人找来,此人可救你表妹。”
下面也没具名。看到这里,心中突然一动,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卷,(是藏在馒头中的那张条)两下一对照,笔迹完全相同,显然出于一人之手。
杨继功冷冷一哼道:“果然是她们把师妹掳去了。”
姜兆祥惊奇的道:“大师兄已经知道劫持表妹的是谁了么?”
杨继功道:“这人我在庐陵酒楼上见过,人家称她秦夫人,她自称和师母相识,我还着了她的道。”
姜兆祥道:“大师兄,小弟住在这里,也是她告诉你的么?”
杨继功道:“不错,这字条就是她放在馒头里面,送给我的。”
当下就把在临江阁遇见银红杉夫人和自己中毒之事,大概说了一遍。
姜兆祥道:“她在大师兄身上下了毒,又叫人送解药给你,她既劫持了表妹,又转着弯子通知大师兄到这里来,这是为什么呢?”
杨继功道:“此女行动诡秘,日下还不知她究竟有何图谋?”
说到这里,突然间,好似想到了什么,接着说道:“师弟,你快到店堂里去,找个隐僻所在,别露形迹,愚兄来了之后,他们也许又会派人送信给我,你盯住他,立时要店伙上来通知我。”
姜兆祥点头道:“小弟省得。”
说完,匆匆下楼而去。
杨继功端起茶碗,喝了口茶,只听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,接着有人叩了两下房门,推门伸进一个头来,含笑道:“客官还没有用晚饭吧,可要厨下给你老准备酒菜?”
原来是店里的伙计。
杨继功道:“我兄弟有事去了,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那伙计应了声“是”依然替他带上房门。
就在那伙计走后不久,蓦听房外刷的一声,似是有人从屋上翻身而下,轻悄的飞落门口!
杨继功经魔剑雷钧转注功力,耳目何等灵敏,这“刷”的一声,虽然十分轻微,但如何逃得过他的耳朵?心中暗暗忖道:“来人一身轻功,倒是大有可观。”
心念方动,人已迅快掠到门口,喝道:“什么人?”
“人”字出口,一把拉开了房门。
他这下动作迅快已极,房门开处,瞧见门口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人,眨动一双的的目光,盯注着杨继功,沉声道:“我是替你送信来的。”
他手中果然拿着一封信,话声出口,忽然“嗤”的轻笑出来。
杨继功听得不觉一怔,继而笑道:“原来是箫兄。”
原来这人竟是绝情仙子管弄玉!
只见他生硬的笑了笑,举步走入房中,一面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,捎入怀中,扬了扬信,说道:“我替你送信来可不假的。”
杨继功道:“这信,你从哪里来的?”
绝情仙子披披嘴道: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,怎会没发现送信的人把信钉在门上?”
杨继功奇道:“有人把信钉在门上?”
绝情仙子道:“亏你守在房里,连门上给人家钉了信,都还不知道。”
杨继功恍然道:“是了,一定是他。”
绝情仙子道:“你说是什么人?”
杨继功道:“方才有一个伙计来过,问我要不要酒菜,可能就是贼人。”
绝情仙子道:“那就是了,我一直隐身在对面屋脊上,监视这里的动静,方才就看到有一条人影,一闪而没,等我追过来,已经没有影子,就是发现房门上钉着这封信。”
杨继功从她手上接过信封,只见上面写道:“面呈,青鹤杨少侠。”
果然又是那一笔娟秀的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