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儿自小由铁舟老人扶养长大,从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,这回知道了身世,就一直站在娘的身边。
这一天,倒是平安无事,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,只是依然没见古不稀赶来,连那猴老三也不见踪影。
傍晚时光,葛维朴、铁舟老人赶回来,也不曾找到古不稀,石姥姥端出晚餐,大家匆匆食毕。
葛维朴朝谢少安、冰儿两人说道:“据为师观察,连日来已有几批人进入了九连山,这些人自然全是冲着藏宝来的,尤其地符落在银发女魔手中,因此觅宝之事,已是刻不容缓。
但华前辈和古兄始终不见踪影,为师明日决定带冰儿姑娘同去勘察附近山势,你可留在这里,以防意外。”
谢少安恭声道:“弟子谨遵师父吩咐。”
冰儿听的喜道:“葛伯伯明天就要带我去么?”
葛维朴颔首道:“不错,华前辈和古兄一直没来,可见他们尚未找到藏宝地点,也证明他们搜索的地方,距此尚远,咱们不妨在附近百里之内。先找找看,也许地符上所刻的图画,就在附近,也未可知。”
冰儿高兴的挑着眉毛,还待再说。
铁舟老人道:“冰儿,咱们一早就要出发,你该早些去睡了。”
冰儿听干爹这么说了,只得答应一声,轻身朝后进走去。
葛维朴、铁舟老人、谢少安三人,也一齐回入厢房。
葛维朴又和铁舟老人、商讨了一阵,明天携带冰儿前去寻觅地符上那幅山势,应该如何走法,然后各自就寝。
他们三人所谓就寝,其实只是在榻上盘膝运功而已,但就在大家堪堪盘膝坐走后,葛维朴口中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叫道:“杜兄。”
铁舟老人瞿然睁目道:“葛兄有什么事?”
葛维朴道:“杜兄运气试试再说。”
铁舟老人心知他说的必有缘故,当下不再多问,依言瞑目垂帘,缓缓调息运气,检查了一遍,才睁目说道:“奇怪,这是从未有过之事…”
葛维朴道:“杜兄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之象?”
铁舟老人吃惊的道:“葛兄如何知道的?”
葛维朴道:“因为兄弟也有此感。”
铁舟老人更是吃惊,道:“咱们那是中了贼人的暗算,这怎么会呢?”
葛维朴道:“少安,你觉得如何?”
谢少安道:“弟子也觉得气机有痪散之感。”
葛维朴顿首道:“如果为师猜的不错,咱们可能中了毒君闻人体的无形的散功之毒。”
谢少安道:“师父和铁舟老前辈,外出寻找古老前辈,也许无意中中了闻人体的暗算,但弟子一天不曾出去,怎么中毒的呢?”
铁舟老人道;“闻人休的用毒之能,独步武林,他不但可在百步之内,使你在不知不觉中中毒,而且还能利用飞鸟、鱼虫、走兽之类,把毒粉带到他要撒毒的目的地去。一个人不能不呼吸,只要你呼吸,就会中他的毒,所以他的名字叫闻人休,闻到的人,都已休矣。”
谢少安道:“此人竟有这么厉害。”
铁舟老人道:“岂止厉害,简直心毒手辣,毫无人性。”
谢少安道:“师父和铁舟老前辈都中了暗算,这如何是好?”
葛维朴道:“闻人休使的毒药,除了他们独门解药,无药可解,咱们趁目前散功毒药尚未完全发作,可把全身真气,凝聚双臂之间,然后再自封双臂间穴道,使散功之毒渗不到双臂上来,还可保持部分真力,遇上危急之时,大概发上两三掌,应该不成问题,但大家务必珍惜真力,不到危急不可妄动。”
说到这里,就闭目运功,使真气运凝双臂,然后自行封闭了双臂间的脉穴。
铁舟老人、谢少安也按照他说的方法,聚气闭穴。
谢少安问道:“弟子可要去通知冷伯母她们一声?”
葛维朴微微摇头道:“不用了,这聚气闭穴之法,用一分力气,就少一分真气!不似中散功之毒,虽然功力尽失;但只要服下解药,真气依然一分不少,这种方法,耗损甚大,只是迫于形势,实乃不得已之事,冷夫人她们还是不告诉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