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云的哥哥。
这一想,本要凌空点出的一指,也就迟疑了一下。
这原是一瞬间的事,李如流眼看七柄淬毒飞刀就被君箫破去,大师兄似乎还负了伤,他仗剑当胸,防范着君箫突袭,迅快掠到大师兄身边,急急问道:“大师兄,你怎么了?”
水中柱右肩肩骨被君箫“紫府九转神功”击碎,痛得他俊脸通红,汗出如雨,但他乃是心高气傲的人,岂肯示弱,一手掩着右肩,身子在地上一弹而起,说道:“没什么,咱们走。”
说完,目含怨毒,看了君箫一眼,冷然切齿道:“姓君的,咱们这笔帐,水某总有讨回来的一天,再见。”
转身往山下疾奔而去。
君箫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记“紫府九转神功”击碎了水中柱的肩骨,闻言微笑道:“很好,天某随时候教。”
李如流一声不作,紧随着他师兄身后奔去。
晨曦已经照在小山上,山林间雾气已收。
君箫忽然间从心底升起了寂寞之感!
李如云和他在丹室中度过了三天三晚,心灵相通,声息相关,这是多么纯洁可贵的情爱,如今景物依旧,人去山空,像晨雾般消失,像春梦了无痕,叫他如何不想她?
君箫对景怀人,正在怔怔出神之际,突听身后不远,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,心头不由蓦然一惊,急忙转过身去。
只见一颗大树后面,缓步走出一个相貌清瘦的颀长人影,那不是卧虎李从义还是谁来?
君箫急急一抱拳道:“前辈。”
李从义颔首笑道:“君公子一别数日,武功似乎又精进了,可喜可贺。”
李从义道:“家兄身在江湖,又提任了七星会狮子宫职务,对君公子有冒犯之处,老朽内心至感不安。”
君箫觉得这位风云庄的二庄主,不但为人正直,而且大有隐逸之风,使人觉得和蔼可亲,一面恭敬地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,前辈也毋须挂齿了。”
李从义看他一眼,口中忽然轻喟一声,欲言又止,终于说道:“事情只怕并未过去…”
君箫剑眉轩动,愤然道:“在下真弄不懂,在下自问与七星会无怨无仇,他们何以要一再纠缠不休?”
李从义道:“老朽并非七星会的人,但听家兄的口气,七星会听信传言,把君公子当作终南焚君的高足,颇有拉拢延揽之意…”
君箫道:“在下早已一再声明,另有要事在身。”
李从义微微攒攒了眉说道:“方才老朽来迟一步,未及出声阻止,君公子一记指力,击碎水中柱肩骨,只怕会惹上麻烦。”
君箫听得一怔道:“在下击碎了水中柱的肩骨?”
李从义深感意外,奇道:“怎么?君公子还不知道么?”
君箫道:“在下真的不知道。”
李从义暗暗奇怪,眼前这位年轻高手,难道会连自己出手轻重都不知道?他看了他一眼,心中暗道:“看来他虽然身怀绝技,却是毫无对敌经验,伤了敌人,自己还不知道。”
君箫续道:“前辈大概也看到了,水中柱使用歹责暗器,在下一时忍无可忍。”
李从义微微摇头道:“君公子可知水中柱的来历么?”
君箫道:“在下不知道。”
李从义道:“水中柱是七星会主夫人水紫香的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