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发,低声说道:“君相公,情形有些不对!”
君箫心中虽有同感,但依然问道:“哪里不对了?”
万巧儿悄悄地道:“这里怎么不见一个人影的呢,我们莫要中了人家的圈套!”
她话声才出,只听画屏后面,传出一声“噗哧”轻笑。
君箫一下挡在万巧儿身前,沉喝道:“什么人?”
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杂以清脆的环佩交鸣,隐隐从屏后传出,但见画屏后面,莲步轻盈,走出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长发丽人。
这丽人不过二十出头,生得脸如芙蓉,眼如丹凤,点绛唇淡,浅扫蛾眉,在柔和的灯光之下,使人有明亮的感觉。
只见她目如流波,轻轻一转,未言先笑,娇声道:“万姑娘芳驾远来,小妹有失迎迓,真是失礼之至…”
她眉眼盈盈,一下转到了君箫身上,甜甜一笑,问道:“这位是…”
君箫因青衫汉子一直把自己叫成“金相公”索性姓金也好,这就抱抱拳道:“在下姓金。”
黄衣丽人又看了他一眼,才道:“原来是金相公,贱妾失敬了。”
说到这里,玉手一抬,又道:“二位请坐。”
万巧儿并未落坐,问道:“我爷爷就在这里么?”
黄衣丽人含笑道:“是啊,万老夫子自然在这里了,万姑娘路上劳顿,先请在这里喝口水茶,稍事休息,小妹再领你进去不迟。”
说话之时,一名青衣使女手托银盘,送上两盏香茗。
黄衣丽人抬抬玉手,轻启朱唇,说道:“二位请用茶。”
君箫问道:“请问姑娘是…”
黄衣丽人举手拢拢长发,嫣然一笑道:“我叫黄凤娟。”
她这一笑,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,很美,也很媚。
君箫原意并不是问她姓名,而是想了解她是什么身份,但她既然说出姓氏来了,只好抱抱拳道:“原来是黄姑娘,在下久仰。”
久仰,是说仰慕了你很久也。
这话在江湖上,原是极普通的应酬话,但用到姑娘身上,就不对了!
你仰慕她则甚?
黄凤娟噗哧一笑,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盯着君箫,问道:“金相公听人说过我的名字么?”
君箫被她问得俊脸一红,一时间,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黄凤娟朝他柔美地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只是随便问问,金相公不必介意。”
君箫道:“在下之意,只是想请教姑娘是此地主人的什么人,并不是请教姑娘的芳名。”
黄凤娟“嗯”了一声,徐徐抬头,说道:“此地主人,乃是家师。”
万巧儿眼看黄凤娟和君箫说话的时候,眉目传情,又说又笑的模样,心里有着说不出厌恶,忍不住问道:“令师是什么人?”
黄凤娟微笑道:“家师隐居此地,从不在江湖走动,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她不肯说!
君箫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,认为此地主人,可能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,但从他们把自己两人请来,行动诡秘,加上黄凤娟不肯说出乃师名号,种种迹象推测,此人极可能是邪派中人…
万巧儿站起身道:“黄姑娘,烦你领我们去看爷爷吧!”
黄凤娟跟着起身,含笑道:“本来小妹的意思,二位远来,先休息一回,等用过便饭,再进去,万姑娘既然急于和万老爷子会面,那就先进去好了。”
君箫站起身道:“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。”
黄凤娟缓缓转过身去,面对着君箫,浅浅一笑道:“金相公,抱歉得很,你不便进去,请在这里用茶,万姑娘见过万老爷子,很快就会出来的。”
她这一转身,就站在君箫面前,螓首微仰,四目相对,说话之时,隐隐可以闻到口脂香气。
君箫还未开口,万巧儿已抢着问道:“金相公为什么不能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