逊高如山一筹,故而和他游斗,但焉知不是对方故意隐藏实力?
无量道长五六处剑伤,以左臂中剑较深,伤及肋骨,此时经唐友钦替他上了刀创药,血虽已止,伤势是不轻,他以剑支地,站起身,打了个稽首道:“唐老施主盛情,贫道不敢言谢,就此别过。”
唐友钦道:“道兄言重,咱们都是武林同道,何用言谢,只是道长还是在这里歇一会的好。”
他不好说他剑伤不轻,对方来人又不在少数,一个人出去,岂非落了单,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的好,这话说得很含蓄。
无量道长岂会听不出来,沉一声道:“不用了,贫道急于回山…”
他这一沉笑,陡觉左胁一阵刺痛,暗暗咬紧牙齿,举步就走。
唐友钦听了他这句“急于回山”心中暗喜,但脸上丝毫不露,低声说道:“道长既然要走,兄弟送你一段路。”
一面以“传音入密”朝董镇江道:“董兄,兄弟护送无量道长出去,立即回来。”
无量道长回过头去,这一瞬间,方才还站在崖石的三个青衣蒙面人,不知何时,已经隐入石后,不见人影,心头甚是气怒,目注崖石,沉喝道:“阁下如果不是无名小卒,报个万儿来。”
石崖右首,根本没人理他。
无量道长还待再说,唐友钦半搀半拖,压低声音说道:“道兄何用再问,他们蒙面而来,岂肯说出真姓实名?”
无量道长切齿道:“贫道一剑之仇,岂能轻易放过?”
唐友钦边走边笑道:“这个很容易,擒贼擒王,这些人又不是没有来历的人。”
无量道长瞿然道:“七星会!”
唐友钦纵纵肩,笑道:“道兄相信他们自报的海底?他们既然报出七星会来,又何用黑布蒙面,不肯以真面目见人?”
无量道长听得一怔,点头道:“唐老施主说的极是,那么他们又会是什么人呢?”
唐友钦诡笑道:“狼姑婆有一个师妹,已有多年不在江湖露面,最近才有人发现她隐迹凉雾山一处幽谷之中,而且也有了举动…”
无量道长惊异道:“什么举动?”
唐友钦道:“她要拍花党出身的珠花娘到处掳掠武功有根底的年轻高手,最近江湖上据说已有不少人失踪,道兄不知可曾听说…”
无量道长点头道:“不错,贫道前几日一路行来,确实听到传闻,只不知她掳掠了这些年轻高手,有何阴谋?”
他名列武当三子,不好说是否去充当面首的话来。
唐友钦道:“听说好像是在练一种极厉害的刀阵,一旦让她练成功了,莽莽江湖,只怕又将起一场血雨腥风…”
无量道长怵然道:“这不是比狼姑婆更可怕么?”
唐友钦道:“她们师姐妹互相勾结,气候已成,看来确是武林心腹大患,以兄弟猜想,今晚这些蒙面人,极可能就是凉雾山来的。”
无量道长点头道:“这有可能。”
两人边说边走,快到山前,无量道长打了个稽首道:“多谢指点,唐老施主请回吧!”
唐友钦道:“有一件事,兄弟不知该不该说?”
无量道长道:“唐老施主有什么话,但请直说无妨。”
唐友钦道:“兄弟也只是传闻,不知是否属实?”
无量道长问道:“唐老施主说的究是何事?不论真假,还望直言见告。”
唐友钦问道:“贵派可有一位道号叫孤松的道友?”
无量道长身躯一震,急急说道:“孤松是大师兄门下,小知他如何了?”
唐友钦道:“兄弟只是听人说起,好像是武当门下的孤松道友,和衡山史清尘,一起失陷在凉雾山中…”
无量道长道:“唐老施主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