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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言表过,却说君箫想起万遇春外号神手华佗,精擅医道,自己从黄山石室中得来的这册《六脉疗伤真诠》,正在身边,自己留着已无用处,对他来说,可能用处更大,心念一转,这就探手入怀,取了出来,道:“万老爷子,这册《六脉疗伤真诠》,正在在下身边,老爷子精于医道,这上面记载了不少救伤疗毒的法门,这本册子就请老爷子收着吧!”
说着,随手递了过去。
万遇春并不知道这册《六脉疗伤真诠》就是“六脉真气”他一生学医,听说“六气疗伤”自然想看看内容,也不客气,就伸手接过,含笑道:“君老弟,有关医道的书,老朽真是先读为快,这本册子,老朽就借阅几天,再行奉还。”
说罢,就收入怀中。
君箫道:“万老爷子只管留着好了。”
正说之间,只听常凤君的声音喝道:“你再敢过来,我就让你们尝尝黄蜂针的滋味。”
狼姑婆道:“门外不知又是什么人,冲着为师而来,凤娟,你扶我出去看看。“黄凤娟扶着师父,往前走去,一面说道:“师父,可能是峨嵋青衣庵的青衣师太。”
狼姑婆道:“为师和峨嵋派毫无过节可言,青衣师太来此作甚?”
常夫人道:“大师姐,你玄功初复,还是小妹出去瞧瞧。”
身形一晃,抢到门口,一手掀帘,走了出去,沉声道:“凤君,你退下来。”
常凤君不知师父已经修复玄功,只觉那几个青衣蒙面人听到一声枭啼,就忽然全数撤走,退得好生奇怪。
四个青衣蒙面人一走,青衣师太师徒自然朝圆洞门逼近过来,但因为常凤君左手握着霸道无比的黄蜂针筒,一时之间,倒也不敢过份逼近。
双方正在相持之际,常凤君忽然听到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不觉大喜过望,叫道:
“娘…”
常夫人举步走出,目光一注,只见青衣老尼身后,垂手侍立着一人,正是随着自己同来的使女小青,一面朝青衣师太问道:“这位大概就是青衣师太了?”
青衣师太寒着一张脸,冷声道:“贫尼要找狼姑婆算算昔年旧帐,你是什么人?”
她话声甫出,只听常凤君惊喜地叫道:“师父!”
门帘掀处,黄凤娟扶着狼姑婆缓步走出,狼姑婆含笑道:“师太请了,老婆子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,而且老婆子自问和你青衣庵并无过节可言,不知师太说的昔年旧帐,指何而言?”
青衣师太双目神光暴射,直注狼姑婆,冷厉地道:“你就是狼姑婆,那很好,二十年前,你杀死我寡嫂,盗取胎儿,就算贫尼不向你要回血债,孩子茹苦含辛,替她死去的娘,要报血海深仇,也是应该的了。”
狼姑婆平心静气地道:“师太错了,二十年前,有人假冒老婆子之名,盗取胎儿,此事并非老婆子所为…”
小青切齿道:“老妖婆,你花言巧语,还想骗谁?当年不是你杀死我娘,是谁杀死我娘的?”
狼姑婆道:“小姑娘,你娘是谁?”
小青道:“我就是二十年前被你从娘胎里剖腹取出来的八个月胎儿,你被我姑妈截住,左肩中了一剑,仓皇逃走,才没被你害死,我姑妈就是青衣庵主,我为了要替娘报仇,才投到埋恨谷去当丫头,好不容易,打听到你匿身之处,你现在明白了吧?”
狼姑婆静静地听她说完,才点点头道:“小姑娘,你孝心可嘉,只是来迟了一步。”
小青道:“我找到了你,我没来迟。”
狼站婆道:“迟了一步,只是老婆子还不能肯定,方才你们不是看到一个黑布蒙住头脸的怪人么?她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杀害你娘的凶手,她原为取我性命而来,但看到老婆子醒来,就把她惊走了。”
青衣师太冷冷地道:“不错,方才是有一个黑衣人匆匆退走,但二十年前和贫尼动手的,并不是一头蒙黑布的人。”
狼姑婆面上隐有怒容,尖笑道:“如此说,和师太动手的,该是老婆子了?”
青衣师太目中寒星飞闪,凛然道:“不错,二十年来,贫尼忆记犹新,你就是烧成了灰,贫尼也不会认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