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证,纵然明知是实,也无法出面了。”
无为道长道:“大师说得极是。”
磨刀老人道:“防患未然,未雨绸缪,天下武林公推五大门派主持公道,应该负起全责,主动调查,才能敉乱象于未萌…”
高如山点头道:“这位老哥说的也是有理,七星会包藏祸心,终必为害武林。”
无为道长苦笑道:“贫道和敝师弟在未到此地之前,已经去过九大镖局接待江湖人物的聚英楼,他们延揽江湖人士,其中大有能手。五大门派若不联合行动,只怕任何一派,谁也无法对付得了,但要五大门派联合行动,对方必须有罪大恶极的明证,难就难在这里…”
磨刀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:“白道中人,袖手不问,黑道中人,已经尽入他们彀中,看来只有等着瞧七星会并吞异己,一统武林了。”
说着,转身自去。
高如山叫道:“这位老哥请留步。”
磨刀老人走得很快,眨眼之间已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无为道长咨嗟道:“善哉善哉,看来这位老施主倒是有心人。”
君箫在两个狼姑婆一个倒下去,另一个飞身下山之时,也跟着离开了树林,悄悄尾随黑色软轿,赶往城中。
软轿抵达聚英楼之时,任驼子、屠青庭、小诸葛诸葛真、总管冯友三和景福堂管事田文海等人,早已鹄立花园门口,恭侯迎接。
任驼子在地位上,虽然高过小诸葛,但小诸葛是主持聚英楼的人,因此仍由他领头,趋前几步,躬身道:“属下恭迎副总座。”
任驼子也跟了上去,抱拳道:“副总座才来么?属下等人已经恭侯多时了。”
软轿中响起狼姑婆尖沙的笑声,说道:“大家免礼,到里面去说吧!”
小诸葛刚应了声“是”直起腰来。
突然间,疾风扑面,两条人影,快如流星,一下泻落轿前。
任驼子沉喝道:“什么人?”
软轿中响起狼姑婆呷呷笑声,说道:“路五、司东山,你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
泻落软轿前面的两条人影,正是钱神路五爷和黑风怪司东山,两人闻言一齐躬下身去,说道:“属下罪该万死,还望副总座饶恕。”
狼姑婆在轿内一阵桀桀怪笑,说道:“你们仗着有几年修为,以为就能运功逼得出体内之毒,呷呷呷,老婆子下的禁制,如果这般容易,就能自行解除,老婆子还会下在你们身上?”
路五爷神色恭敬地道:“属下一时糊涂,副总座恕罪。”
司东山跟着连连躬身道:“副总座宽洪大量,属下今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狼姑婆道:“好吧,老婆子姑且饶恕你们一次,以观后效,如敢再有贰心,老婆子就要你们当场七孔流血而死。”
路五爷、司东山同声道:“多谢副总座。”
狼姑婆道:“走。”
两个大脚婆子抬着软轿,当先朝园中奔去。
路五爷、司东山又恢复了他们“左右护法”的职司,等软轿过去,两人立即一左一右跟着上去,昂首阔步而行。
小诸葛退后一步,躬身道:“任山主、屠副山主请。”
任驼子也不客气,举步走在前面,其余的人,跟在他身后,亦步亦趋,朝花园大门进去。
君箫怕被他们发现,拉远了距离,但这—幕,他却看得清清楚楚,脸上不觉流露一丝笑容。
他不敢多耽时光,身形掠起,越过一道风火墙,就是光禄堂的后院,悄悄飞落,只见沈功甫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心中暗暗冷笑:“凭你这点能耐,也来暗中监视我了!”
伸手悬空一推,解开他穴道,随着飞身纵起,一道淡淡的人影,一闪而逝,已经隐入暗陬,穿窗而入。
沈功甫只道自己一时疏忽,打了个盹,急忙揉揉眼睛,打起精神,幸好四周静悄悄的,一切极为平静,没发生什么事儿。
这时君箫早已解衣上床,闭目入睡了。
一宿无话,第二天清晨,君箫犹在梦中,就听到有人扣门之声,惊醒过来,睁目问道:
“是什么人?”
只听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应道:“云爷,是小婢小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