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东山第一招试出梁子畏一身功力,似乎不在自己两人之下,趁机欺上,封闭了梁子畏的退路,挥手又是一掌,猛朝梁子畏拦腰就斫。
梁子畏名列十三妖,一身修为,原也极为精深,但他面对这两大高手,以一敌二,三五招下来,就被迫处下风。
对方二人一掌又一掌的凌击而来,记记如巨斧开山,此起彼落,打得金牛星梁子畏只好坚守门户,再无还击的余地。
他身上明明佩着长剑,竟然连拔剑的机会都腾不出来,你说有多紧张?
他越打越觉心寒,眼看自己徒儿已落人手,但此时也顾不得了,三十六计,自然走为上策。
心念闪电一动,正好黑风怪司东山一掌从右肩劈来,他猛一侧身,左掌一记“回风舞柳”横击出去,双掌交击。
发出一声蓬然大震,直震得他眼前金星乱闪,咬紧牙关,趁势双足疾顿,直向殿外窜去,去势之快,宛如离弦之矢!
狼姑婆大马金刀踞坐上首,没想到他打了不过三五个照面,就会趁机逃走,不觉虎地站起,尖喝一声:“你还往哪里走?”
但就在她堪堪站起,路五爷,司东山同声怒吼,追踪扑起的当儿,就看到青影一闪,有人在电光石火之间,一下挡住了梁子畏的去路!
也没有看清那青影是如何出手的,但听梁子畏口中闷哼一声,砰然往地上跌坐下去,再也站不起来。
路五爷,司东山同时刹住身形,这才看清出手制住梁子畏的,那道青影原来就是云惊天。
狼姑婆并不知道云惊天就是君箫,不禁目射奇光,看了君箫一眼,暗道:“此人轻轻年纪,竟有这等高绝的身手。”
一时不觉呷呷尖笑道:“好,年轻人,你这一手要得。”
云惊天躬身道:“副总护法夸奖了。”
姬红药根本没有发觉站在身边的云大哥几时闪出去的,此时听到狼姑婆的夸奖,才知道是云大哥出手,把梁子畏制住了,她面上觉得十分光彩,纵身掠了过去,一手挽住了他臂弯,喜孜孜地道:“云大哥,你出手真快,我连看都没看清楚呢!”
站在他们对面的云如天,这一瞬间,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神,只是盯着君箫,不住的打量。
他似是也被君箫方才露的这一手,看得有些发怔!
不,他目光之中,所流露出采,是深思,是疑虑,似乎使他犹豫不决,还带着几分嫉妒。
这也难怪,他(君箫)身边终日跟着一个貌美如花,多情如水的姬红药,已够令人羡慕!
这回当着这许多人面前。不,当着副总护法,她居然挽着他手臂,一口一声的“云大哥”叫得这般亲热,叫云如天心里哪得不起味儿?
狼姑婆早已回身又坐了下去,尖声道:“司东山,你把他提上来。”
司东山答应一声,一手抓住梁子畏后颈,把他提到狼姑婆面前,砰的一声,掷到地上。
梁子畏穴道受制,身子动弹不得,口却能言。
司东山这一掷,力道极猛,几乎把他一把老骨头都掷散了,忍不住哼出身来,双目乍睁,厉声道:“狼姑婆,你把老夫杀了吧!”
狼姑婆呷呷笑道:“梁子畏,老婆子这样杀了你,如何向教主交代呢?”
说到这里,朝司东山吩咐道:“你把他脸上的假面具揭下来。”
司东山俯下身去,在梁子畏脸上、耳后,项颈等处,仔细看了一阵,竟然找不出一点痕迹。
不觉搔搔头皮,回头道:“路老五,你过来瞧瞧,这老兔崽子脸上,可能是易了容。”
路五爷走上两步,伸出两个指头,在梁子畏脸皮上按了按,说道:“戴了面具没错。”
司东山道:“兄弟怎会看不出来?”
路五爷道:“江湖上只有巧手书生宓必昌制作的面具,和天生的一般,这张面具,自然是宓必昌亲手制造的了。”
说到这里,伸手撕开了梁子畏的领口。
梁子畏穴道受制,只好任由他摆布,一声不作。
路五爷右手在梁子畏颈上用力一搓,果然有一层浮皮,应指卷了起来,这就小心翼翼的从他头顶上,揭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。
面具这一揭开,金牛星梁子畏登时换了一个人!
你当他是谁?他就是四川唐门的老当家天毒星唐友钦。
这真是出入意外之事,在场之人,除了姬红药,都认识这位唐门掌门人,一时间,内心都感到无比惊奇!
路五爷不禁轻咦一声道:“会是唐老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