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问道:“这人是谁呢?”
甘禄堂道:“我不知道他是谁,更不知道他的身份,也从未见过他的人。”
蓝如玉道:“你这话越锐越玄奇了,你不知道他的身份,还犹可说,怎会从未见过他的人呢?”
甘禄堂道:“事实确然如此,因为每次他有事交代之时,我就会收到一根竹签,有时在我床头,或房中桌上发现,有时是有人送来的,有时是有人躲在暗处,用甩手箭向我射来的,反正在各种情况之下,都会接到,我只要看到竹签上的号码,赶去插花庙观音殿,依照签上号数,打开签橱抽屉,就可以收到一份密束,指示我去办事。”
蓝如玉道:“这倒是闻所未闻的神秘之事,但你也是老江湖了,只不知可曾在暗中查过此事?”
甘禄堂道:“就因为事情太玄奇了,我自然也暗中留神,希望揭开他的真相,但对方处事缜密,你根本抓不到一丝头绪,而且对方对我的行动,了如指掌,还受过他两次警告,如果再要在暗中探究他的隐秘,会惹上杀身之祸,还暗示可能对庄主不利…”
甘明珠关心爹的安危,忍不住问道:“他后来有没有传你解开爹阴穴的手法呢?”
“有。”甘禄堂道:“这五个月来,他在密东中指示我,已经解开了庄主五处阴穴了。”
甘明珠道:“你替爹解穴,爹会不知道么?”
甘禄堂道:“庄主那时咳得很厉害,我伪称精擅推官过穴,在替庄主推拿之际,就可轻而易举的解开了他阴穴了。”
甘明珠道:“爹也是他们劫持去的了?”
“这个我就不详细了。”
甘禄堂道:“他有事交代,可以找我,我有事,就无法找他,在庄主失踪之后,我也曾赶去插花庙观音殿一再视涛,均没有得到回音。”
蓝如玉道:“那晚在竹林大宅中和我动手的就是你了,那也是他指示的?”
“不是我。”甘禄堂道:“那天我并没有去竹林大宅。”
“那就奇了。”
蓝如玉望望他,说道:“那晚和我动手的,明明就是你了。”她不待甘禄堂开口,问道:“那么今晚他如何交待的呢?”
甘禄堂道:“他要我在远处了望这屋子里的灯光,就前来把蓝姑娘押去。”
冬元璋道:“今天傍晚前,和伦某见面的该是你了?”
甘禄堂摇头道:“也不是,密束中只交代我,他已和你谈妥,要我前来带人,所以惨总管一再提及交换人质,我无法应承。”
冬元璋道:“这人果然狡犹得很,哦,他要你把人带到那里去呢?”
甘禄堂道:“插花庙观音殿。”
蓝如玉道:“我们那天也借插花庙落脚,可惜当时不知道,没有仔细搜上一搜。”
冬元璋道:“他可曾和你约定什么时候么?”
甘徐堂道:“今晚二更。”
冬元璋望望蓝如玉,说道:“看来咱们只好再来一次苦肉计了。”
“对!”盖如玉道:“我们就这么办。”
甘禄堂道:“此人精细无比,只怕无法瞒得过他。”
云飞白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甘总管,他会不会暗中派人跟着你来,若是有人跟来了,自然会发现你已经落在咱们手中,那么今晚二更,咱们赶去,却可能有两种结果。”
冬元璋道:“云公子是说他会避不见面?”
云飞白道:“可能他会不露面,让咱扑一个空,也可能预先设下埋伏,把咱们几人一网成擒?”
蓝如玉道:“扑个空也好,设下埋伏也好,反正咱们非去不可,到了那曩,再随机应变也就是了。”
甘明珠道:“二姐怎么还没来呢,有她一同去,我们的胜算就大了。”
云飞白道:“她不是说还有事去么,我想她一定会赶回来的,待会咱们走的时候,留一个人在这里,她来了,就会赶上插花庙去了。”
冬元璋朝门外望望天色,说道:“现在还不到初更,咱们可以坐息一会再去,去早了反而不好。”
云飞白问道:“甘总管,你交给住总管的那封家书,是谁伪造的,你可知道?”
甘禄堂道:“在下不知道,但确是有人送来的,我因云公子和蓝姑娘一起走的,所以交给了冬总管。”
云飞白道:“这么说,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了?”
甘明珠道:“二姐疑它有诈,大概是假的不会错了。”
云飞白道:“万一家父有危险,那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