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话声,迎面走去!
任长苗听他一口叫出自己名字,怔的一怔,等到瞧清南振岳,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,不觉沉吟道:“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?”
南振岳面露冷笑,两道炯炯眼神盯着任长苗,道:“不错,咱们在乌罗司见过。”
这两句话的时间,已经迫近到任长苗身前。
独角赤练见他既知自己来历,还敢毫不在乎的步步逼近,一时倒也摸不准对方路数,不禁厉声道:“小子,你再不站住,莫怪老夫出手毒辣!”
南振岳冷峻的道:“我问你那条白线蛇可是你放的?”
任长苗狞笑道:“是又怎么样?”斗然欺身上步,一掌迎面劈来!
南振岳见他突出杀手,冷哼一声,举掌一挥,硬接住任长苗一掌!
双掌一碰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两人之间,陡然涌起一阵旋风,甫振岳站立原处,凝然未动!
任长苗却连连后退了四五步,突然狞笑道:“小子,你活不过今晚,太爷懒得和你动手!”
话声一落,双脚顿处,人已迅疾无比的朝外飞去!
南振岳和他一掌接实,只觉掌心微微刺痛,低头一瞧,掌心似被针尖刺破一般,正有一点血丝徐徐渗出!
再听独角赤练口吻,心中立时明白,敢情他掌心暗藏毒针,才有活不过今晚之言,心头不觉大怒!
剑眉陡竖,朗笑一声道:“你想走,还没这么容易!”
人随声发,拧腰之间,暴射出两丈来远,足尖点地,纵身直掠,猛向独角赤练飞扑过去!
这一下去势如电,独角赤练只觉喝声入耳,头顶上风声飒然,一条人影,已飞落面前,挡住去路!
心头不觉大凛,不由自主的横跃几步,反手从肩头撤下钢叉,厉笑道:“小子,你想找个痛快?”
南振岳双目隐射杀气,冷声道:“任长苗,你掌藏毒针,暗计伤人,今晚饶你不得!”
任长苗看他身手,心知眼前这个青年,算得是自己生平所遇武功最强的对手了!
但对方已被自己蛇蜒毒针所伤,最多也挨不出一盏热茶时光,纵使他武功再强,又何惧之有?想到这里,不禁胆气一壮,大喝道:“你接得下大爷十招、八招、任长苗就认栽了!”
右腕突然一振,一阵“啷”“啷”急响,手中钢叉,疾若流矢,猛往南振岳脸门刺来。
南振岳对他掌中钢叉,视若无物,冷嘿一声,随身欺上,挥手一掌,直对任长苗胸口击去!
他身法奇快,任长苗一叉刺出,竟然被对方侧身让开,掌势已快到胸口不足一尺,心头大惊,急忙左掌一挥,硬接南振岳一掌。
南振岳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六七成功力,劲道之强,已足惊人!
独角赤练一时情急,竟然出掌硬接,双掌才一接触,陡觉宛如击在铁石之上,当场就被震的连退了三步。
任长苗心中暗忖:“你这小子中了我蛇蜒毒针,还敢妄动真气,岂不自速其死?”
一面飞快提起一口真气,在胸腹间略一流转,觉得内腑尚无大碍,立时欺身探臂,钢叉一转,暴出满天叉影,向南振岳身前刺去。
南振岳低嘿一声,劈手一掌,直对叉身拍去。
任长苗瞿然一惊,眼看对方这一掌,来势飘忽,虚实莫测,自己手中钢叉,如被拍中,就非脱手震飞不可,转念中,钢叉迅疾划了个半环,一招“弯弓射雕”反削他拍来的手腕。
南振岳左掌未收,右掌同时疾拍出去。
一股刚猛狂飙,势如潮涌!
任长苗那敢硬接,双足一滑,身形横闪,脱出掌风之外,凶心陡起,猛地厉啸一声,纵身扑起!
但听一片啷啷之声,夹着闪动叉光,急攻而来。
南振岳终究徒手对敌,眼看独角赤练似已拚上了命,叉发如电,几乎全向自己要害下手,雪亮钢叉,记记擦身而过,势道劲急!
一时倒也不敢大意,双掌开阖,展开掌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