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:“自己还当火千里得罪了副总护法,听她口气,原来是得罪了她,这丫头当真心狠手辣,第一天上台,当上堂主,就拿火千里开刀!”
一念及此,不觉暗自起了戒心,一面连忙惶恐道:“属下奉派本堂,一切全仗二姑娘栽培。”
易如冰淡淡一笑,回头道:“白兰快去替申护法准备纸笔。”
白兰答应一声,立即送上纸笔。
易如冰道:“申护法就请写吧,我还要送给副总护法过目呢。”
申公豹连声应是,起身走近书桌,白兰早已替他磨好了墨,这就拿笔来照着易如冰所说,振笔疾书。
他为了讨好这位新任五福堂主,还在中间加了许多无中生有的情节,把火千里如何勾结敌人,如何密谋举事,以及自己如何发现,如何揭发阴谋,火千里如何畏罪自戕,着实表功了一番。
然后划了花柙,送到易如冰面前,阿谀的道:“二姑娘看看,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
易如冰略一过目,含笑点头道:“很好,就这样好了。”
说着,就把手禀往几上一放,一面抬手道:“申护法请坐,我还有一件事,要向你请教。”
申公豹回到椅上坐下,欠身道:“二姑娘请说。”
易如冰抬眼道:“我想问问大姐的事。”
申公豹听她问到宫如玉,不禁暗自提高警觉,宫如玉虽然叛教,但自己不知道她们师姊妹平日感情如何,此事还是少说为妙。心念一动,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不露,嗫嚅道:“不知二姑娘要问什么,属下只怕知道的不多。”
易如冰心中暗骂了一声:“好个老奸巨猾!”
她平静的道:“听说大姐这次背叛师傅的行为,不是你申护法告的密吗?我听的不大详细,所以要问问你咯!”
她不待申公豹回答,轻轻哼道:“其实大姐平日恃着师傅宠信,也太骄横了些,说实在,早就有人说她闲话了,我们也只是碍着同门,有许多话不好跟师傅说就是了。”
申公豹自然听的出,这位二姑娘口气,似是和宫如玉不睦,这就谄笑道:“二姑娘说的极是,属下也是隐藏已久,只是不便报告…”
易如冰目光一闪“哦”道:“你早知道大姐叛师行动了,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
申公豹道:“属下虽是知道一些,但死无对证,不敢多说。”
“死无对证?”
易如冰睁目道:“大姐害死了谁?”
申公豹道:“那是五福堂派去迎接大姑娘的一名车夫,在大沙坪附近重伤未死,正好属下有一名手下,经过那里,才说出大姑娘和那个姓南的小子同车,那小子原已中了黑玛瑙之毒。大姑娘把他救了,两人在车上,一路聊聊我我的山誓海盟…”
易如冰脸上一热,口中轻哼了一声,道:“后来呢?”
申公豹奸笑道:“车到大沙坪,大姑娘怕他泄露奸情,杀人灭口…”
易如冰道:“那车夫没死?”
申公豹道:“死了,他被大姑娘点在心脉上,那能活得下去?只是当时并没有死,才把这段秘密泄露了出来。”
易如冰口中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你那手下呢?”
申公豹道:“属下怕他乱说,也把他杀了。”
易如冰冷哼了声。
申公豹忙道:“属下当时虽知大姑娘和姓南的小子,暗中已有勾结,但也只好放在心里。”
易如冰道:“你怕大姐杀你灭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