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耗散。
两人修为功深,自然知道目下剧毒虽被*聚一处,但无如真气正在逐渐散去,只要真气一散,也就是自己两人毒发身死之时。
此时正当两人咬紧牙关,拚命提聚真气之际,突觉有人塞入一颗药丸,那药丸入口之后,立即随津而化,一股清馨之气,顺喉而下,头脑顿时为之—清。
不过盏茶工夫,两人同时睁开眼来。祁尧夫一眼瞧到方璧君站在面前,心知方才那颗解毒药丸,是方璧君所喂,这就含笑道:
“范老弟,是你救了老朽。”
方璧君道:
“老丈不用客气,我身边携带的药丸,正好可解散功之毒。”
冷面神君愤怒的道:
“这姓唐的用心毒辣,若非姑娘的解毒灵药,咱们差点毁在此地了。”
祁尧夫叹息道:
“人心难测,兄弟和他相交数十年,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冷面神君道:
“下次再给老夫遇上,非把他立劈掌下不可。”
祁尧夫忽然问道:
“令兄和琪儿,留在洞外么?”
方璧君摇摇头道:
“我大哥和小妹子都失踪了。”
祁尧夫吃惊道:
“什么?令兄和琪儿失踪了?”
冷面神君道:
“莫非被申公豹侯延炳掳走了?”
方璧君道:
“不是申公豹。我大哥离奇失踪,找不到丝毫痕迹,至于小妹子,据我推想,可能是点头华佗掳去的。”
祁尧夫双手握拳,愤然道:
“他在我身上下毒不算,还劫掳小琪琪,真是可恶已极!”
他只有祁琪一个孙女,祖孙相依为命,难怪他动了真怒。
说到这里,忽然抬目问道:
“贤昆仲和小琪琪不是在一起么?”
方璧君道:
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”
当下就把听到谷上有娇呼,范君瑶一去不返,自己发现祁琪中毒,及至申公豹率同“四辅”退走,自已怕大哥毒发被劫,追踪出谷,始终不见范君瑶人影。
据自己猜测,可能被人劫走,准备追出谷去,那知回到谷底,发现祁琪也不见了,自己以为她入洞来了,才跟着进来,准备向祁老丈说一声,就去追踪大哥。
入洞之后,才知道点头华佗已经离去,他离去的时候,也正是自己离谷去找大哥的时候,因此推想祁琪可能是被点头华陀劫持而去,一字不漏的悦了一遍。
祁尧夫听得不觉一怔道:
“原来洞外接连发生这些事情,唉!小琪琪被点头华佗掳去,已是无可置疑,但令兄呢?
又是谁掳走的呢?如若有人闯入死谷中来,那来人必有目的,也决不可能掳了令兄就走,这倒真是令人费解得很。”
冷面神君道:
“走,咱们不论追范姑娘令兄也好,迫祁兄的小孙女也好,都要出谷去的,好在此谷只有一条通路,不怕迫不上他们。”
方璧君道:
“冷面神君说的是。”
她心急大哥安危,自然巴不得早些追上去,话声一落,当先举步朝外就走,但就在她举步跨出之时,突然脸色一变,口中轻“咦”了一声!
原来她这—举岁,右脚竟然并未跨出,仍在原地,心头不禁大为惊凛,再举左脚,也是如此,未能跨得出去。
不,双脚好像钉在地上,动也没动。
当然她这举右脚,再举左脚,只是她心中这么想想而已,双脚根本没有动过分毫。这好比心里已经发出开步的命令,但这命令虽已传到脚里,双脚都抗不受命,不听指挥。
她没有动,祁尧夫和冷面神君自然看不出来,因此她口中发出这声轻“咦”两人都极为注目。
祁尧夫问道:
“范老弟发现哪里不对了?”
他虽已知道方璧君是个女子,但一时不好改口,是以仍然称她“范老弟”
方璧君失声道:
“我的双脚…”
她平时机智过人,但这回实在事情发生的太以突兀,一时竟然说不上口来。
祁尧夫看她脸色有异,心中大感惊奇,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