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下借花献佛,敬你一杯。”说完,又一饮而尽。
公孙先生和他对干了一杯,嘉许的含笑道:
“狄老弟这就对了,男子汉大丈夫,闯荡江湖,志在四方,酒肉朋友不可交,但酒却不可不会喝,是大英雄的本色,惟有酒后见性情,孔老夫子不是也说惟酒无量,不及放乱,只要不乱,喝酒是可以无量的。”
两名使女又替两人杯中斟满酒。两人边吃边喝,他们从上下古今,谈到经史子集,武林掌故,公孙先生谈笑风生,而且还说了许多江湖轶事,都是狄明扬闻所未闻之事。
狄明扬发觉这位公孙先生果然博学,文才武艺,都有他独到的见解,心头甚是钦佩,说道:
“在下听了公孙先生一席话,深觉你老哥博古通今,在下十分钦佩,古人说得好,聆君一席谈,胜读十年书…”
公孙先生大笑道:
“狄老弟这是给兄弟戴高帽子了。”
狄明扬正色道:
“不,在下说的是心里的话,公孙老哥有如此才华,应该是一位才智过人通达明理的人,又是贵宫的总护法,怎么会有率众去强占渔山岛之举的呢?”
公孙先生神色微变,但瞬即恢复,哈哈一笑道:
“这个老弟就不明白了,敝宫远处北海,宫主是位学究天人,胸怀旷达的人,每感数百年来,中原武林,门派分裂,每每有放门户之见,不去深究武学,还时起门户之争,江湖上更是龙蛇杂处,弱肉强食,毫无正义公道可言,千百年来,江湖上仇杀殴斗,不知有多少人死放非命,推溯原因,大多是因门户之见而起,因此发下宏愿,希望能使江湖武林,和睦相处,共以学术为重,不可再有于门户,使天下一家,大家都如同胞手足,天下的流血惨剧,也就不会发生了。”
狄明扬听得连连点头道:
“贵宫宫主有此宏愿,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公孙先生道:
“所以敝宫宫主,想遍历中原,亲自拜访各大门派掌门人,希望他们能各捐己见,共同为武林谋求和平,江湖血腥.也从此可以绝迹了。”
狄明扬道:
“这是一件大事,但和渔山岛有什么关系?”
“有。”公孙先生道:
“敝宫远处北海,往返中原,颇费时日,因此希望在渔山岛设立一个分宫。”
狄明扬道:
“那不是霸占人家的地方么?”
公孙先生笑了笑道:
“宫主原是要兄弟去和萧岛主商量的,但萧副总护法却向宫主讨了令,说萧岛主是她师侄,由她去说,定可成功,宫主就答应她设立了分宫,派她为分宫主,哪知萧副总护法和渔山岛老岛主虽是姐妹,昔年却有很大的怨隙,这些,外人自然并不详细,因此才有前天这场误会。”
他这番解释,说得合情合理,而且也相当婉转。
狄明扬道:
“原来如此,只不知贵宫和渔山岛的事,如何了结呢?”
公孙先生含笑道:
“兄弟请示了宫主,敝宫主认为萧岛主既然不同意,那就算了。”
狄明扬道:
“这样就好,大家也不伤和气。”
“就是!就是!”公孙先生连连点头笑道:
“宫主一向主张和平,如果为了渔山岛设立分宫之事,和萧岛主引起纠纷,岂不有违初衷了么?”说到这里,望着狄明扬问道:
“狄老弟在渔山岛作客,不知和老岛主有什么渊源?”他这是试探狄明扬的口气。
狄明扬不好说自己是被二姑娘擒去的,只好说道:
“在下和老岛主也谈不上什么渊源,是老岛主运气入辟,不良放行,他们有一位外总管田驼,和在下相识,知道在下略谙医理,邀在下去替老岛主切切脉,是否能治?”
公孙先生目中神采一闪,呵呵笑道:
“这么说,渔山岛老岛主的走火入魔,是你老弟治好的了!”东海门下,自然精通医理,他口中不说,心中却越发证实狄明扬是东海门下了。
狄明扬道:
“老岛主只是两条经络有几处穴道窒滞,在下只是替她运气打通经穴,那也没有什么。”
公孙先生大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