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你自己了。”
九尾天狐举手朝脸颊上摸了一把,冷笑道:“我那里…”
她本待说“我那里不对了?”但话未说完,平常摸到脸颊上,就像摸在粗布上一般,原来平日娇嫩的皮肤,此刻已然麻木不仁!
不,这轻轻一掠,连鬓边青丝,也如枯草一般,触手脱下了一大把来!
这一下九尾天狐不由的大吃一惊,目射怨毒,厉哼道:“姓班的,老实告诉你,方才你和两个‘毒人’,连对了两掌,子不见午,天下无药可解…”
话声一落,人已急纵而起,去势如箭,朝谷外飞掠而去。
“毒人!”黑袍道人听的身躯猛然一震。喃喃说道:“果然已被他们制造了一批毒人…”
急步奔入右室,取出一个葫芦,倾了几粒药丸,迅速纳入口中,然后盘膝坐下,闭目运功。
这样足足过了顿饭时光,忽然双目一睁,射出两道惨绿神光,切齿道:“毒人,果然无药可解…”起身往外行去。
这一阵工夫,死在黑袍道人“毒煞掌”的八具尸体,早已化作了几滩黄水,没入士中。
黑袍道人迅快的所了许多树枝枯叶,堆在石室前面一片草坪之上,然后返身入室,举起手中一根枯枝,在唐绳武身上轻轻击了一下。
原来他怕唐绳武不识厉害,冲出屋去,自己无法兼顾,是以点了他的穴道。
唐绳武穴道一解,伸展了一下手足,喜孜孜的问道:“师父,那姓申的逃走了么?”
黑袍道人神色狞厉:嘿然道:“谅她也活不到天明…”
接着说道:“孩子,你随为师来。”缓步跨出石屋。
唐绳武眼看师父神色有异,就不敢再问,只是跟着师父身后走去。
黑袍道人走到堆积着的树枝枯叶中间,缓缓坐下。
唐绳武不知师父何以要坐到树枝枯叶中间来,正待跟着进去,黑袍道人道:“孩子,你站在外面就好。”
唐绳武应了声是,依言站定,隔了一道树枝,睁大眼睛,仰脸望着师父,脸上流露出惊疑之色。
黑袍道人忽然脸色一黯、说道:“孩子,咱们师徒一场,如今为师已经不能送你出山去了。”
唐绳武听出师父口气不对,心头一急,忙问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怎么了?”
黑袍道人静静的道:“为师没想到他们已经制造了一批毒人,那是集天下奇毒于一身的毒人…”
唐绳武道:“师父中了毒?”
黑袍道人点头道:“不错,为师和两个毒人,连对了两掌。”
唐绳武急道:“师父的解毒丹…”
黑袍道人凄然一笑道:“毒人之毒,天下无药可解,孩子,为师一身所学,你已经学得了十之六七,为师平日很少动用兵刃,但为师的一柄墨玉拂,却是一件稀有的防身兵刃。这柄拂尘原是你师祖昔年随身之物,拂柄之中,藏有‘云拂五十式’,你可依图自习。只是此拂随为师多年,极易被人认出,你最好做个布囊,把它藏好,不到万不得已,不可轻易出手…”
唐绳武目含泪光,仰脸道:“师父,你快告诉弟子。他们究竟是什么人,弟子一定要给你老人家报仇。”
黑袍道人道:“孩子,为师已经用你唐家的七绝散,杀了申惜娇,她和为师一样,活不到天亮的,不用你报仇了。”
唐绳武听说师父活不到天亮,不由哇的一声哭道:“师父…”纵身朝坐在树枝堆的师父扑了过去。
黑袍道人喝道:“站住、不可碰到为师身上。”
唐绳武听的一怔,急忙站住。
只听黑袍道人续道:“为师身中奇毒,只是凭仗数十年修为,强行把它逼住,天明之前,必然毒发,为师死后,你立即举火把为师尸体焚化,以免落入仇家之手,天色一亮,你必须离开此地,不可停留。”
唐绳武泪流满目,哭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为什么不肯把仇人告诉弟子呢,弟子听出来了,除了那姓申的女子,一定还有…”
黑袍道人没待他说完,喝道:“孩子,不准胡说,记着,你身负血仇,为师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忽然面露凄容,接道:“孩子,为师就要去了,你好自为之,为师死后,千万不可碰到为师尸体,立即举火焚化,下山而去…”说到这里,便自寂然不再说话。
唐绳武心头大急,叫道:“师父…师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