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我夫妇替会仙府整理门户,治以叛主潜逃之罪。”
张寒生一张紫脸,气得渐渐笼罩上一层黑气,双目寒光如电,直射凌杏仙腿上,厉笑道:“凭你两人,能对老夫怎样?”
凌杏仙道:“我夫妇泰有府王玉令,只要你信恶不梭,就把你除去。”
张寒生仰天洪笑道:“小丫头,你好大的口气,就算你们已得南宫老鬼真传,短短三年工夫,又岂是老夫的敌手?”
岳小龙听他叫老神仙叫做“南宫老鬼”心头不禁大怒,剑眉陡挑,沉喝道:“张寒生,你祖父三代,都在会仙府任职,老神仙几时亏待了你?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,叛主潜逃,还敢口出污言?”
凌否仙道:“大哥,不必和地多说了,他既然执迷不悟,我们就合力把他除去,免贻后患。”
张寒生那还忍耐得住,大喝一声:“你们找死!”
阔剑出匣,扬手一剑,朝凌杏仙当头劈去。
凌否仙冷冷一笑,一道青虹,匹练般飞出。岳小龙一见凌否仙出手,也不怠慢,右腕一振,盘龙剑登时闪电划出,直取张寒生右胁。
说也奇怪,两人剑势,原是一正一反,左右夹击,如果单是一个人发剑,这出手剑势,虽是凌厉,却也并无奇奥可言。
但此时凌杏他一剑甫发,岳小龙跟着发剑,两柄长剑这一互相配合,登时光华大盛,左右夹击,如双龙出水,盘空而至,威势之强,罕与伦比!
张寒生久经大敌,但觉眼前一片剑气寒光,像潮水般涌来,分不清这一剑是岳小龙的,还是凌否仙的?他做梦也想不到双剑合壁,竟有这般威势,心头大骇,匆忙之间,阔剑护身,急急往后跃退。
岳小龙、凌否仙一剑出手,第二剑,第三剑,如波推澜,相继击出,双剑如绞如盘,澳开倏合,奇正相生,变化万干。
霎时间已攻出三招,一丈方圆,尽被刺目精芒,贬肤剑气所笼罩。
他们攻出三招,张寒生就连退了七八步,竟然无从措手,连一招也还击不出,直到此时,才知“同心剑”的厉害。
自己此时不走,只怕非伤在两人剑下不可,心念一动,立刻口发长啸,双足一顿,身化一道长虹腾空而起。
岳小龙那里肯舍,大喝一声:“那里走?”
身形跟踪飞起,挥手一剑,衔尾追击过去!但他总究迟了一步,剑如经天长虹,划空飞射,张寒生一道黑影,早已到了数文外,眨眼工夫,已消失不见。
张寒生那声长啸,正是撤退的暗号,刹那之间,公孙寿昌、向遇春、申措娇、白万千等人,纷纷跃起,跟踪而去。
唐绳武大喝一声:“申惜娇,你给我站住。”
人随声发,长身一栋,正待追去。
萧不二眼快,伸手抓住他臂胳,说道:“小哥,穷寇勿追。”
眨眼之间,无名岛的贼人、走的一个不剩,山坡前面,只剩下两顶软轿。
不!还有一个人没走,那就是韩仙子!
她神志受迷,只要遇上敌人,就发掌袭击,红袍道人和她一动上就连拚了七八掌之多。
这一阵硬拚,记记如巨斧开山,锐不可挡,草坪中间,也爆出了连珠的“砰”“砰”巨响!
罡风狂随,激荡飞射,一阵阵奇寒澈骨的寒风,也从草坪中间向四外散溢!
红袍道人数十年静修,功臻化境,但和韩仙子七八招硬挤下来,也感到血气浮动,心头暗暗震惊,忖道:“玄阴教‘转世明功’果然厉害,此女一身功力,明明不如自己,但她竟能击出比她功力强猛数倍的掌力。”
心念转动,立即施展身法,避免和她硬打硬接。
韩仙子心灵受迷,遇上敌人,只知抡掌便击,她和红祖道人对拚了七八掌,早已激发四性。但见她衣裙飞扬,身若飘风,双掌抡飞,只是追逐着红施道人一记又一记的劈击。
红袍道人满场飞走,身法奇妙,任你韩仙子青影飘忽,恍如幽灵,左一掌的劈去,阴寒掌风,快迅奋雷,但一掌也休想劈上他半点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