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叫梅三公子的便是。”
红灯夫人盯了两个书僮一眼,他们抢着答话,也不以为侮,微笑颔首,轻轻的道:“嗯?
梅三公子,真是名如其人,玉树瑶花,人间仙品!”
她由衷地赞美着面前这位翩翩公子。微微一顿之后,接着又道:“我说呀!党坛主,今天这档事,既然冲着梅三公子,算啦!以后你们再碰上,再说罢!”
翻天印党皓、夺魂扇李秋山目睹梅三公子举手之间就把轿前四煞,一齐震飞,这份功力,自己两人,如何能敌?
连昔年大名鼎鼎的红灯教主,现任玄女教副教主的红灯夫人,都打了退堂鼓,自己还有什么话说?赶紧躬身答道:“夫人吩咐,敢不遵命?”
红灯夫人珠喉中轻“嗯”了声,俏眼向站在轿前的红灯少女道:“你们还不快把解药递给这两位小哥儿,我们走!”
为首的红灯少女从腰间一个佩囊之中,掏出一包解药,俏生生,羞答答,把纸包向琴儿递去,口中说道:“拿去,这是鼻子闻的解药。”
琴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急转直下,愣愣的接过解药。那少女纤手一缩,很快的退回身去。
软轿前面的绣帘,慢慢地放下,轿前四煞立时抬起轿子,搭上肩头。一对对红灯,像一阵风似的,穿林而去,片刻之间,走得无影无踪。
回头一瞧,翻天印党皓、夺魂扇李秋山和扑天雕邵一飞、洞庭三义等人也走得一个不剩!
草坪上只有梅三公子主仆,和昏迷不醒的武公望等四人。
剑儿十分得意,向琴儿笑道:“嘿!我们公子爷一出手,就把人家给吓跑啦!她们给你的解药,不知是真是假?”
琴儿忙道:“什么?你说她们不怀好意,给了我们毒药?嗨!说不定真是什么毒药,她估量着打不过我们公子,才使这毒计!瞧她们忸忸捏捏的,决不是好人!”
梅三公子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过,这次还是破题儿第一遭,那知什么红灯夫人?黑灯夫人?
但他身怀绝技,自然看得出红灯夫人目光如电,分明是内家高手,并非易与,这时笑着说道:
“江湖上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们那得小觑人家?今天真的动起手来,不要说轿中那个夫人,就是四个丑妇人,功夫就不弱哩!”
说到这里,停了一停,又道:“唔!琴儿,人家既然留下解药来,想来不会有假,你就给他们试试罢!”
琴儿依言蹲下身去,把药末抹上四人鼻孔。说也奇怪,解药一抹上去,四个人同时打着喷嚏,立即苏醒过来。
琴儿喜道;“好啦!好啦!这药果然灵效!”
铁背苍虬武公望四外一瞧,除了岳阳楼上见过的贵介公子主仆三人之外,其余的人,一个不见,心知是少年公子相救,连忙抱拳说道:“老朽等幸蒙公于相救,免落匪徒之手,深恩大德,老朽在这里多谢了,不知高姓大名,仙乡何处?”
崔慧拉着上官燕的纤手,一双凤目,却深情脉脉的凝望着梅三公子,心中不知是喜?是羞?似乎有股说不出的兴奋,心中小鹿儿在砰砰跳动!
崔敏呢?站在武公望身边,她平日里打扮着男人装束,落落大方惯了,今日不知怎的,也老是觉得有些腆颜!
梅三公子听武公望一说,赶紧回礼道:“老英雄言重了,些许微劳,何足挂齿,小生梅君壁,祖籍浙江天台,此次原为访亲而来。”
说着就问起武公望姓氏。武公望一面说了自己姓名并替崔氏姐妹介绍,一面又叫上官燕叩见公子。
大家互展邦族之后,梅三公子笑道:“武老英雄和崔兄如不嫌弃,小舟就停在石矶边上,还请到船上一叙。”
武公望对这位武功精深,气宇高华的贵介公子,心存结识,闻言笑道:“时间业已不早,怎好如此惊扰?”
这当然是同意的话。
崔敏她自然更希望知道一点关于梅三公子的出身来历,只是微微一笑,也表示了赞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