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伙打着脸水进来,陪笑道:“你老睡得真好,小的已经来过几次,看你老没开房门,不敢惊动,这时候近响午啦!”
韦宗方一面盥洗,一面说道:“伙计,待会有位丁爷前来找我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听外面响起一个清朗声音说道:“伙计,这上房可有一个韦爷…”
这真是说起曹操,曹操就到!
韦宗方听出那说话的声音,正是丁之江,不觉大喜,放下面中,一个箭步,掠到门口,迎着叫道:“丁大哥,小弟就住在这里。”
丁之江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,一脚跨了进来,笑道:“韦兄弟,真难为你了。”
韦宗方道:“丁大哥,快请坐下来休息。”
店伙不待吩咐,沏了一壶热茶送来,替两人面前倒了盅茶,才行退去。
韦宗方道:“丁大哥这时候才来,把小弟急坏了!”
丁之江道:“那倒没有什么,小兄弟听他口气,好像兄弟持了修罗律令,硬把小弟保出来的,修罗律令,乃昔年修罗真君的令符,可是天杀门甘瘤子借给你的?”
韦宗方道:“不是,那是小弟一位不知名的叔叔,留给小弟的东西,小弟先也不知它竟会有这么大的权力,还是甘瘤子说的,那天天杀娘,也就看到了修罗律令,才肯退去。
丁之江似乎十分注意韦宗方口中的“不知名的叔叔”随口问道:“你不知名的叔叔是谁?”
韦宗方抬目道:“那天小弟不是告诉过大哥了?小弟就是他老人家一手扶养长大,小弟一直把他当作是我的生身父亲,后来才知他是叔叔,只是他老人家不肯告诉小弟姓名…”
丁之江目光一闪,口中连“哦”了两声,道:“是了,小兄想起来了,那天兄弟果然说过。”说到这里,口气微微一顿,又道:“韦兄弟,夭杀门下的甘瘤子,你如何认识的?”
韦宗方笑道:“说来也算是巧遇,小弟当时也不知道他会是天杀门下的甘瘤子,更没想到他会来保释于我…”
接着就把那天自己一早起来,准备前去安远镖局,在路上瞧到一大圈人围着看热闹,自己因时光还早,也挤了进去,原来是一个赤膊化子,在喂蛇喝酒,后来那化子要自己出些酒资,讹去了十几两银子,说是交个朋友,详细说了一遍。
丁之江听得脸上神色释然一松,接着呵呵大笑道:“这样交的朋友,倒真是难得,也只有你韦兄弟会上他的当。”
韦宗方道:“小弟觉得甘瘤子虽是天杀门下,但他为人豪爽,不失是个够义气的朋友。”
丁之江点点头道:“兄弟说的不错,我只是说江湖上讹骗财物的人多,像甘瘤子这样,能在你危难之时,赶来救你,也算是难能可贵了。”
韦宗方道:“丁大哥,那万剑会究竟是什么组织?”
丁之江神色微微有异,淡淡的道:“这个小兄也弄不清楚。”
韦宗方道:“我听甘瘤子说,好像他们也是为镂文犀来的。”
丁之江举起茶碗,正待就唇呷去,闻言不由注目问道:“他还说了些什么?”
韦宗方自然不会去注意丁之江的神色,只是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我间他镂文犀是什么?他都不肯说。”
丁之江哼一声道:“天杀门就是在打镂文犀的主意,你问他,自然不肯说的了?”
韦宗方好奇的道:“丁大哥,你可知道那镂文犀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丁之江脸上飞过一丝微笑,说道:“小兄听人传说,虽然知道一点,但也并不十分详细,韦兄弟你总该记得,前天你我同去石人殿,就是为了寻找此物!”
韦宗方惊奇的道:“大哥不是查究万里镖局一行人遇害之事去的么?”
丁之江道:“那当然也是其中线索之一,但主要徽结还是在镂文犀的下落之上。”他说到这里,忽然目注韦宗方,问道:“韦兄弟,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过什么话吗?”
韦宗方里被问得一怔,膛目道:“没有啊,丁大哥你说过了什么?”
丁之江微笑道:“你再想想看?”
韦宗方想了想,道:“啊…小弟想起来了…”
丁之江目光一亮,道:“你倒说说,我告诉你什么?”
韦宗方道:“大哥那天蹲在草丛中,发现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