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,天色已经大亮。欧老头知道了姑娘是蓝君壁劫持去的,心头倒是放宽了不少。他看蓝君壁长大的,知道他自幼因父母宠爱,养成骄横习性,容易受人引诱容易走入歧途,人还并不算环,何况他对姑娘倾心已久,纵是落在他手里,谅他也不敢对姑娘如何?
他望望天色,双手抄起韦宗方,说道:“单老弟,咱们快上路了。”
单世骅道:“还是由在下抱吧!”
欧老头摇头:“老弟不用和我客气了,你空着双手,只怕还赶不上我呢!”
这是实话,金臂神将在武林中,已是有数顶尖高手,单世骅当然不能望他的项背。
两人一路朝北追赶,这条路正是韦宗方和单世骅来时的路线,也正是假冒韦宗方的蓝君壁劫持束小蕙驾车北去的路线,只是蓝君壁的马车比欧老头单世骅两人先了一步。
午牌稍偏,他们也赶到宁都,在路旁一家饭馆打尖。
两人刚一落坐,只见一个身穿蓝褂的汉子,快步走了过来,朝单世骅行礼道:“单护法光临小店,真上蓬毕生辉。”
单世骅还礼道:“掌柜如何认识在下?”
那掌柜陪笑道:“小的从前于潜一家馆子里当伙计,自然认识护法的了。”说到这里,一面向伙计吩咐道:“告诉厨下,快做一桌好酒席,我要招待两位贵宾。”
单世骅连忙摇手道:“掌柜不可客气,在下和这位老人家打个尖就要赶路,没时间多耽。”
那掌柜陪笑道:“这怎么成?平日小的想请也请不到,能蒙单护法光临,小的多少也得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单世骅见他说的诚恳,不好推辞,这就说道:“掌柜既然这么说了,单某只好叨扰你了,只是咱们实在有急事要办,何况两个人也吃不下一席酒莱,少做几个菜,够吃了就好。”
那掌柜只是不肯,说道:“这样太不成敬意了。”
不多时,酒菜齐上,还是做了不少菜肴,十分丰盛,那掌柜眼看酒菜已上,褐衣老头还抱着昏迷不醒的汉子,这就说道:“护法这朋友大概是负了重伤,两位用酒饭的时候,不如放到小的床上去。”
欧老头道:“不用了,这样没关系。”
那掌柜恭敬的替两人斟上了酒,自己在下首相陪。
吃了一会酒,那掌柜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来,目光朝四下瞥了一下,压低声音道:
“单护法,小的想起一件事来了。”
单世骅见他说的郑重,问道:“掌柜有什么事?”那掌柜道:“说来真是该死,小的有限不识泰山,方才代理帮主韦大侠,就是在小店打的尖…”
他说的韦大侠,当然是蓝君壁了!
单世骅没待他说完,急急问道:“他什么时候过去的?”
那掌柜道:“没多少工夫,不过顿把饭的时光。”
欧老头目光一注,道:“可是一位姑娘和他同行么?”
那掌柜想了想道:“韦大侠坐的是一辆马车,就停在小店门首,只是放着车帘,小的没瞧清楚车上是不是还有一位姑娘,但韦大侠吃过酒饭,还买了包子、卤菜,带到车上去,想来车上自然有人了。”
欧老头点点头。
那掌柜低声说道:“单护法,小的要报告你老,小的在酒馆里当了二十多年伙计,多少也懂得些江湖门槛,方才好像有两批人跟踪着韦大侠的车子下去。”
单世骅道:“那是什么样的人?”
那掌柜道:“先是两个穿灰衣的老头,远远跟着马车来的,小的坐在柜上,看的最清楚也没有了。”韦大侠的马车,在小店门首停下来之后,那两个灰衣老人就有一个飞快的走了,另一个却在远处徘徊不去,小的就起了疑心,那时还不知道这马车是韦大侠的…”
他咽了下口水,续道:“后来又有一男一女,前来打尖,问小的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打这门口经过?小的告诉他们马车就在小店打的尖,那男的就问车上是什么人?小的据实说了。
那女的喜道:“那准是韦大哥了。”他们匆匆忙忙的吃了碗面就走。小的听帮里弟兄说过代理帮主韦大侠的模样,再听他们一说,才知道方才在小店打尖的竟然就是韦大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