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眼前此人,难道真是自己父亲?他心头一阵激动,眼眶也渐渐润湿,包了层泪水,只是呆呆的瞧着白衣人,暗自忖道:“这该怎么办呢?”
韦宗方没有说话,那白衣人自然更不会开口。
大家默默的过了一回,柳凌波忍不住道:“韦少侠,你怎不问间他,是不是白衣大侠方天仁?”
韦宗方回头道:“家父昔年中了蛇毒,未能及时解救,毒人骨髓,神智已失…”
说到这里,双目已经流下泪来!
柳凌波道:“经过情形,我已经听你说过,当年令尊只不过解药服得迟了一些,余毒未清。如今事隔多年,只要活着不死,体内余毒,自会慢慢减轻,神智纵然未复,不能开口说话,我相信他自己的姓名身世,多少也可记起一点,不信你问问他的话,他一定知道。”
韦宗方道:“他不会说话,又如何问法?”
柳凌波道:“你先告诉他,你问他的话,知道的就点点头,不知道的摇摇头,这点我想他一定可以做到。”
韦宗方道:“万一…”
柳凌波道:“时间宝贵,你快过去问咯!”
韦宗方依言走到白衣人身边,轻声说道:“我有几句话要问你,如果我说对了,你就点点头,说得不对,你就摇摇头,好吗?”
白衣人定着双目,盯在韦宗方脸上,茫然的点了点头。
韦宗方心头一喜,暗想:“柳姑娘果然料事如神!”一面问道:“你就是白衣大侠方天仁么?”
白衣人略微思索了一下,果然点点头。
韦宗方道:“当年龙在天为了觊觎引剑珠,你是不是伤在他蛇鞭之下?”
白衣人眼珠动了一下,又点点头。
韦宗方流下泪来,问道:“你还记得玮儿么…”
白衣人望着韦宗方,又点点头。
韦宗方问到这里,再也问不下去,泪如雨下,咽声道:“他…真是我爸了…”
柳凌波道:“韦少侠,你该镇静些,还是我来问他。”说着,轻盈的走到白衣人身边,冷冷道:“你已经会说话了,怎么不肯开口呢?”
白衣人茫然的望着柳凌波,摇了摇头。
柳凌波又道:“你不会说话,大概会写字吧?”
白衣人又摇摇头。
柳凌波冷哼一声道:“你不会写字,怎么会在石头上刻字呢?”
白衣人脸色微微一变,又摇了摇头。
韦宗方听得大奇,抬目道:“柳姑娘…”
柳凌波笑道:“他根本就不是令尊…”
话声未了,那白衣人突然右手抬动了一下!
柳凌波出手更快,右手一伸,玉指连弹,手法之快,有若迅电一般,刹那间,点了白衣人右时、胸前几处穴道。
韦宗方瞧的心头大震,骇然道:“柳姑娘…”
柳凌波玉手一探抓起白衣人右手,从他衣袖之中,取出一管拇指粗细的针筒,道:“你看到了吧,这是什么?”说完,猛地脸色一沉,朝白衣人冷笑道:“恁你这点伎俩,如何瞒过我柳凌波的眼睛?”
韦宗方惊疑道:“姑娘如何看得出来的?”
柳凌波道:“你总记得那块石头上刻字的事吧,大概就是他的杰作了,你没看到方才金领班从他椅下取去了一块山石么?”
韦宗方点点头。
柳凌波又道:“我其实早已看出他那股呆楞的神情,是伪装的,只是还不敢确定是不是令尊,才要你问问他,那知他果然是假扮令尊之人!”说到这里,一手推开白衣人胸前穴道,喝道:“朋友放硬朗些,你若要再不老实,莫怪我出手毒辣。”
白衣人望着她,摇摇头。
柳凌波扬手就是一记耳光,冷冷的道:“你还在咱们面前装疯卖傻?”
这一掌打的不轻,那白衣人歪了歪头,嘴中吐出一口鲜血,厉声道:“方天仁落在你们手里,杀剐任便,绝不皱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