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听的一怔,急忙说道:“单兄咱们快进去!”
话声出口,人已飞跃过去,掠入洞中。
只觉这洞穴入口不大,里面却甚为宽敞,好像是一间石室,只是空洞洞的,一无所有!
三面石壁上,却大大小小有着许多孔穴,大者尺许,小者如拳,那群逃进来的山鼠,敢情躲到石孔中去了。
欧老头站在靠右首石壁,他对面站着一个形貌诡奇的枯瘦老人;这老人秃顶,尖腮,豆眼,鼠须,身着一件半长不短灰衣,腰束草绳,大概被欧老头点了穴道,弓着腰站在那里,两只眼睛,骨碌碌乱转。
甘瘤子瞧他这副模样,登时想起一个人来,抬目问道:“老大,这人可是地行鼠张庆!”
欧老头道:“甘老弟认识他?”
甘瘤子道:“在下听人说过。”
单世骅晃亮火招子,照着枯瘦老人瞧了一阵,接口道:“不错,此人正是地行鼠张庆,他昔年以善于钻穴闻名,江湖上已有十年不见他的踪影了,原来他躲在勾漏山中。”
欧老头道:“不管他地鼠山鼠,咱们问问他!”
说完伸出手去,拍开了他的穴道。地行鼠穴道一解,两肩一耸,霍地一跃而起。
甘瘤子伸手朝他肩头一按,冷笑道:“朋友识相些,乖乖的坐下来!”
地行鼠但觉肩头上压下一股千钧大力,身不由己的朝地上坐去,口中恨恨的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这…这算什么?”甘瘤子道:“朋友自己明白,咱们光棍眼里不揉砂子,你把两个人藏到那里去了?”
地行鼠瞪瞪眼道:“两个人,两个什么人?”
欧老头怒声道:“咱们姑娘和蓝君壁,难道不是你劫走的?”
地行鼠接道:“我几时劫走你们姑娘,我就住在这里,你们瞧,除了壁上的山鼠洞穴,藏得了什么人?”
他这话倒是不假,这间石室,空无所有,一目了然,壁上虽有许多洞穴,但最多也不过径尺方圆,除了老鼠,确实藏不了人。
欧老头急道:“朋友说的是实话吧?”
地行鼠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欧老头目光一转,搔搔头皮,道:“看来真不是他劫走的了。”
甘瘤子道:“老丈,你听他的,不是他还有谁?”
地行鼠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,信不信由你。”
单世骅怒声道:“你昔年就是下五门的鼠窍,方才由你训练出来的山鼠,趁我不备,暗下迷药,难道还不是你?”
地行鼠目光闪动,摇头道:“你们越说越奇怪了,我怎会训练山鼠,下你的迷药,你老哥大概看错人了。”
单世骅喝道:“难道你不是地行鼠张庆?”
地行鼠茫然道:“不是。”
话声出口,突然身子就地一滚,再一弓身,刷的朝壁角下一个洞穴中钻去。他动作奇快,身子一弓,登时缩小了许多,真像一头地鼠一般,头先脚后,窜将进去。
这手“缩骨功”委实高明!
欧老头上身微俯,一把抓住了他一只右脚,口中呵呵笑道:“朋友,欧大佬面前,你想逃走,可大不容易。”
地行鼠一个身子,已经钻进去了一半,一只右脚却被人家扯往,用力一挣,那想挣得脱欧老头的手把?但觉一阵剧痛,小腿骨几乎要被捏碎,口中不禁大叫道:“你快松手!”
欧老头笑道:“我一松手,不是就平白的让你逃跑了吗?”
地行鼠杀猪般叫道:“我不逃,我不逃。”
欧老头道:“那你就爬出来。”
地行鼠无可奈何,果然依言从洞穴中倒爬出来。
欧老头一松手,出指如风,点了他脚上两处穴道,笑道:“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现在该乖乖的说了吧?”
地行鼠坐在地上,罚神诸咒的道:“你就是杀了我,我也是这句话,我可以发誓,我没有劫人。”
单世骅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逃?”
地行鼠道:“你们在逼我,我自然只有逃了。”
甘瘤子喝道:“谁相信你发誓,咱们只要你说实话。”话声一顿,突然双目寒光暴射,喝道:“你如果不说,那也不要紧,只要你熬得住就行!”
右手倏扬,骄指如戟,朝地行鼠胸口点来!
地行鼠脸色一变,骇然道:“你要如何?”
甘瘤子说道:“朋友在江湖上总听说过五阴截脉手法吧,我要点你几处穴道,先废了你一身功夫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