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含光,笔直的鼻梁,和两片红菱般的嘴唇,整个脸上,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气息,简直美而且娇。
这娇滴滴的模样,任你男女老少,可以说人见人爱!
冷雪芬美得清淡,有如梨花,她却美得娇艳,就像杏花,如果两人站在一起,应该是春花秋月,就是有最好眼光的监评家,也难下评章。
公主取下面具,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转动了一下,和上官平的目光乍一接触,玉颊登时飞起了两片红霞,口中“嗯”了一声,扑到白衣中年人身边,不依道:“爹是跟着女儿身后来的?”
她一手挽着爹的左臂,接着道:“爹,我们走吧!”
白衣中年人含笑道:“你不是找上官平来的么?”
公主小嘴一噘,说道:“他…又没在这里。”
白衣中年人看了上官平一眼,问道:“你不想再问问他么?”
公主摇着头道:“女儿问过了,他不知道。”
白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:“他不是上官平?”
上官平心头“咚”的一跳!公主抢着道:“他不是的,爹,我们走吧!”
上官平登时明白过来,她如果没看出来,自己只是一个庄稼人,她取下面具来就用不着脸红,正因她一向扮作老妇人,现在在自己面前戳穿了,才羞红了睑,正因她已经知道自己是上官平才要她爹走的,还故意说自己不是上官平。
白衣中年人呵呵一笑,用手拍着公主挽在他臂弯上的手背,说道:“兰儿,你还记得为父方才说过的一句话么?”
公主忽然伸手取出一方绣帕,掩着鼻子,攒攒眉道:“爹,这间茅屋里有一股秽气,我们到屋外去说好么?”
白衣中年人莞尔一笑道:“你好像急于想离开这里?”
公主掩着鼻子,说道:“是啊!难道你老人家闻不出来?这里好像有一股霉味,难闻得很。”
“不忙!”白衣中年人道:“为父刚才说,你这点易容术,如何瞒得过为父?现在这句话依然适用。”
公主惊异的道:“爹,你在说什么呢?”
白衣中年人朝上官平微微一笑道:“小伙子,你这点易容术,同样也瞒不过老夫的眼睛,你自己把面具取下来吧!”
公主忙道:“爹,他不是上官平,真的不是的。”
白衣中年人含笑道:“他既然不是上官平,你就不用帮着他说话了。”
上官平心知自己既已被他看出来了,再掩饰也没有用,这就腰干一挺,抱抱拳道:“在下正是上官平,阁下要找在下,不知有什么事?”
“哈哈!”白衣中年人大笑一声,回头朝公主说道:“兰儿,你看,他不是自己承认了么?”
口口口口口口
就在离这间茅屋左首十来丈远的一片浓林中,正有两个人藏身在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之上。
这两人,一个是醉态可掬小老头,一个是一身蓝绸劲装的少女,他们正是从黑龙山庄出来的再不稀和冷雪芬,他们踞坐在大树交叉的枝哑上,用手拨开枝叶,凝目注视着茅屋中的动静。
冷雪芬抿抿嘴,轻哼道:“原来她还是一个绝色女子,难道平哥哥真的一直都不知道吗?
那怎么会叫她姑姑的呢?”
再不稀耸耸肩笑道:“小表妹,你不是叫我老哥哥吗?也许老哥哥脸上也戴了劳什子的人皮面具,揭下来说不定是个美男子,你知不知道?”
冷雪芬清丽的脸上,不禁被他说得一红,轻啐道:“老哥哥,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儿,你开什么玩笑?”
再不稀道:“说正经就说正经,其实也只有你呆头鹅的表哥看不出来,老哥哥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冷雪芬道:“你早就知道她是谁?”
再不稀道:“自然是魔教公主了。”
“快别说话!”冷雪芬目注茅屋,说道:“平哥哥怎么取下面具来了?”
再不稀道:“宇文教主是什么人,戴个面具,就能瞒得过他?小兄弟既然被他戳穿了,自然只好取下面具来了。”
冷雪芬道:“老哥哥他们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,怎么不和我说呢?”
再不稀道:“他们说的,都没什么重要的,重要的话,老哥哥自会和你说的。”
刚说到这里,只见五六条人影疾如流星飞射而来。
再不稀攒攒眉道:“糟糕,怎么他们也来了?”
冷雪芬还没看清人影,问道:“来的是什么人呢?”
再不稀道:“是钟大先生和你大师姐。唔,还有一个好像是穿翠绿衣裙的女子…”
“啊!那是我师叔了!”冷雪芬喜道:“我要不要出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