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平心中暗道:“这些大概是修罗门的弟子了。”
那些白衣青年看到矮弥勒走近,都神色恭敬的躬身为礼。
大门横区上果然写着“四女庙”三个大字。
矮弥勒领着上官平一直走入第二进天井,阶上站着二名同样白衣佩剑汉子。只是年龄已在三十以上,见到矮弥勒,一齐躬身道:“弟子叩见监门人。”
矮弥勒问道:“门主起来了吗?”
左首一名汉子躬身道:“门主已在客厅,监门人请进。”
矮弥勒点点头,回身道:“小哥随老夫进去。”
两名白衣汉子朝上官平抱了抱拳。上官平也朝他们抱拳答礼,随着矮弥勒跨上石阶,从回廊进入左首一道腰门。
门内是另一院落,一排三间房舍,阶上站立着两名白衣少女,看到矮弥勒,立即莺声呖呖的道:“启禀门主,监门人来了。”
矮弥勒没待她们说完,已经到了门口,拱着手道:“门主久候了。”
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:“大师兄快请里面坐。”
上官平随着矮弥勒跨进屋中,只见从上首一张太师椅上站起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文士,年约五旬左右,生得修眉朗目,白脸黑须,貌相清逸,如果事先不知道他是修罗门门主,还只当是一位读书的老相公呢!
矮弥勒朝上官平一指,说道:“这位小哥,就是门主想见的上官平了。”一面回头朝上官平道:“这就是敝门主。”
上官平抱抱拳道:“在下上官平,久仰修门主大名,今日幸会了。”
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,但对修罗门主说的话,却是平辈论交的口气,这无他,因为上官平是五岳剑派中东岳派掌门人身分,自然不能自称后辈了。
修罗门主方自一愕!
矮弥勒连忙笑道:“门主,这位小哥还是当今五岳剑派东岳派的掌门人。”
修罗门主又是一怔,连忙笑道:“大师兄怎不早说?”一面连连抱拳,歉然道:“上官掌门人莅临,兄弟有失迎迓,不知道的人,还说修某托大,实在失礼得很。”
江湖上首重礼教,一派掌门,到了另一门派,掌门人非亲自到大门迎迓不可。
上官平含笑道:“修门主好说,在下江湖后进,修门主这么说,在下如何敢当。”
直到此时,才自称后进,这才不失自己身分了。
修罗门主连连抬手肃容道:“上官掌门人请上坐。”
上官平要待谦让,矮弥勒笑道:“小哥不用客气了,你远来是客,门主方才还责怪老夫,没有先说清楚,你再客气,不就见外了吗?”
上官平只得和修罗门主分宾主落座,矮弥勒坐到修罗门主下首。一名白衣少女端上三盅茗碗,放到几上,便自退去。
修罗门主端起茗碗,含笑道:“上官掌门人请用茶。”接着说道:“兄弟三个月前接获北岳杜掌门人的邀请柬,因事未克躬与泰山盛会,谨向上官掌门人致歉。”
上官平欠身道:“修门主好说,在下听贵门监门人说,修门主有事见召,不知有何见教,还请修门主明示。”
修罗门主脸上讪讪的微有尴尬之色,连连抱拳道:“上官掌门人见谅,兄弟并不知道上官少兄是东岳派掌门人,是以请大师兄专程去请上官少兄来此一晤,如果知道上官少兄是一派掌门,这就断断不敢如此失礼了。”
上官平抱拳道:“修门主言重了,大家都是江湖人,修门主年龄长过在下甚多,不可再和在下客气了,修门主派监门人相邀,在下想来,必有事故,修门主但请直说…”
话声未落,只见一名白衣中年人匆匆走入,躬身道:“启禀门主,庙前来了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夫妇,东岳派掌门人祝南山、北岳派掌门人杜东藩,和少林寺罗汉堂首席长老铁打罗汉能远大师等人,专程拜访门主。”
修罗门主听得一怔,座上有一个东岳派掌门人上官平,如今门外又有了一个东岳派掌门人祝南山,目光不觉朝上官平投去。
上官平含笑道:“敝派不幸,石敢当祝南山居然自封掌门人,倒教门主见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