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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食客正多,打从桌前经过也是常有的事,但这青衣汉子却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。
这下三人都发觉了,杜东藩、祝南山也及时都把酒碗放了下来。
青衣汉子面笑肉不笑的抱抱拳,目光落到坐在左首的上官平身上,冷冷说道:“这位大概就是东岳派的上官掌门人了?”
上官平点头道:“不敢,在下正是上官平。”
祝南山抬目道:“朋友是什么人?”
青衣汉子道:“在下只是无名小卒,是什么人并不重要。”
杜东藩道:“那么朋友有何贵干?”
青衣汉子道:“在下奉命是给上官掌门人捎口信来的。”
上官平道:“朋友奉何人之命,给在下捎的又是什么口信?”
青衣汉子冷冷的道:“今晚初更,请上官掌门人移驾固山,有三位熟人在山麓恭候大驾。”
上官平道:“不知邀约在下的三人是谁?”
青衣汉子笑了笑道:“三位都是上官掌门人的熟人,在下来的时候,他们再三关照,不准在下多说,上官掌门人看到了自然认识。”
杜东藩道:“上官老弟不去呢?”
青衣汉子冷声道:“上官掌门人去不去,在下不便置喙,反正在下口信捎到了就好。”
说完,又一抱拳道:“告辞。”转身朝楼梯下去。
祝南山面现怒色,嘿了一声,虎的站起身来。
杜东藩慌忙一把拉着他坐下,说道:“祝老哥要做什么?”
祝南山沉声道:“这厮话没说清楚,就让他走吗?”
杜东藩笑道:“让他去吧,酒楼上吵起来总是不大方便。”
祝南山还是气呼呼的道:“这里已是泰山脚下,那容得他放肆?”一面朝上官平道:
“掌门人去不去呢?”
上官平道:“人家既然背了口信,在固山山麓相候,在下自然非去不可。”
“对!”祝南山道:“我陪掌门人去,倒要看看究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,居然找上咱们…来了。”
杜东藩笑道:“也许真是上官老弟的熟人,这样故弄玄虚,好使上官老弟惊喜一下也说不定,但不论是友是敌,咱们三人自然一起都要去,难道凭咱们三个,还伯什么人不成?”
凭他们三个,当然不怕什么人了,只是这一来,酒兴也没有了,其实他们酒也喝得不算少了。
这时离初更也已不远,祝南山起身会了酒帐,就一起下楼而去。
固山离城不过几十里路,三人展开脚程,不过顿饭工夫,便已赶到固山西麓,但见一棵覆盖如伞的大树之下,果然有三条人影站在夜风之中。
这三人,上官平全都认识,那正是江湖上人称三才手,又叫关洛龙虎驾的向成龙、风从虎、苟啸山。
向成龙迎前一步,抱着拳道:“上官掌门人果然信人,惠然光降,在下兄弟恭候多时了。”
上官平还了一礼,说道:“三位见邀,不知有何见教?”
向成龙道:“在下三人是奉总管差遣,要上官掌门人随咱们去见总管的。”
上官平微哂道:“又是黎佛婆,她要见我怎么自己不来?”
向成龙阴恻恻道:“总管因上官掌门人和咱们公主有旧,亲自来了反而诸多不便,才要咱们兄弟来请的。”
上官平道:“在下若是不去呢?”
“这个总管也有了交代。”向成龙阴笑道:“能把上官掌门人请去最好,若是请不动活的,嘿嘿,就是把死尸带回去也好…”“住口!”祝南山嗔目喝道:“凭你们洛阳龙虎狗的字号,还唬不倒人,你们敢对掌门人如此说话?”
苟啸天冷喝道:“难道你石敢当唬得倒人?”
杜东藩道:“三位来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今晚之事,看来多说无益,只好在手下分个高低了。”
向成龙抱抱拳道:“咱们奉命行事,而且今晚之事,本来和杜掌门人、祝大侠二位无关,江湖道上讲究的过节清楚,二位如能给咱们兄弟一个面子,置身事外,自然是最好了!”
杜东藩大笑道:“承情、承情,别说咱们五岳剑派谊如一家,祝老哥还是东岳派的人,就黎佛婆吧,她暗中在杜某和祝老哥身上暗下迷药,还是上官掌门人施救的,你说,杜某和祝大侠能置身事外吗?”
向成龙大笑道:“二位一定要陪上老命,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。”
祝南山怒喝道:“你们果然狂得很,好,咱们正好一对一,来,苟啸天,祝某就伸量伸量你的摧心拳有几成火候了?”
他对面正是苟啸天,喝声出口,呼的一拳,迎面击去。
苟啸天怒嘿一声,不避不闪,挥拳迎击出去。
两人这一拳上都用上了七成力道,祝南山十数年一直以东岳派掌门人自居,对东岳派“一拳石”浸淫数十年,力尚刚猛。
苟啸天以“摧心拳”得成,拳中震力特强。
两拳相击,发出一声蓬然大震,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大步。
祝南山洪笑一声:“好家伙,真有你的。”
喝声中,一退即进,揉身而上,又是一拳直捣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