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化开,一股清香也随津而下,头脑立时感有清新之感,心知会主说的不假,也就一口咽了下去。
楚子奇手托茗碗,轻轻喝了一口,还未放下茗碗,只见青衣使女匆匆走入,躬身道:
“启禀会主,卓堂主有事面禀。”
楚子奇放下茶碗,说道:“请她进来。”
青衣使女躬身退出,只见卓剑兰急匆匆走入,躬身道:“启禀会主,西岳派掌门人夫妇和少林罗汉堂铁打罗汉能远大师、武当派元真子道长来了。”
楚子奇喜道:“他们人在那里?”
卓剑兰道:“已由南道长陪同他们到书房去了…”
楚子奇点点头,但看她好像还有话说,又似因有罗绍基、曹继善二人在座,把话咽了下去,这就含笑道:“卓堂主,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,曹、罗二位堂主已经服下解药,不要紧了。”
卓剑兰应了声“是”才从怀中取出一卷纸条,说道:“这是钟掌门人传来的消息,请会主过目。”
楚子奇接过纸卷,只看了一眼,就双手一搓,纸卷立时变成了纸屑,纷纷落地,他目光一抬,沉吟道:“玄衣圣母也率人往南而去,奇怪,他们和朝阳教几乎是同一方向,哦,卓堂主,你要南道兄立时派人去调查仔细,朝阳教和玄女门去的方向,目的地在那里?随时以最迅速的方法向本座报告。”
卓剑兰应了声:“是。”
楚子奇一指宇文兰等四人,又道:“宇文妹子等三人,配属你总务堂,担任巡逻本会总坛,另有一位柳姑娘,也配属你总务堂,担任接待宾客事宜,燕儿可随南道兄担任巡视庄院外十里方圆,你们都随卓堂主去吧!”
卓剑兰看了曹、罗二人一眼,说道:“曹、罗二位堂主呢?”
楚子奇含笑道:“他们二位,本座另有差遣,你们先去就是。”
卓剑兰又应声“是”宇文兰、冷雪芬、祝茜茜、燕儿四人随着站起,和卓剑兰一起退出。
她们走后不久,曹继善首先睁开眼来,忽然一脸惶恐,朝楚子奇躬身拱手道:“属下该死,竟然误中奸计,为虎作伥,多蒙会主明察,不见怪罪,反而赐予解药,挽救属下于迷失之中,此恩此德,属下粉身碎骨,难以图报…”
楚子奇大笑道:“曹堂主恢复清明了就好,你是本会老人,如果不是被入迷失本性,怎肯听命于黎佛婆?本座岂会怪你?”
曹继善续道:“属下尚有一事,要禀报会主,属下当时鬼迷心窍,曾奉黎佛婆之命,把一小包药物,暗置罗堂主茶水之中,使罗堂主在不知不觉间投向朝阳教,听命于黎佛婆,追本溯源,罗堂主的受人利用,背叛本会,实是属下一手造成,还望会主开恩,如要论罪,罪在属下,罗堂主只是受害之人,与他无关…”
恰在此时,罗绍基也及时睁开眼来,惶然起立,拱手道:“属下该死,这是属下志节不坚…”
楚子奇一摆手道:“你们都不用说了,黎佛婆使的‘迷失散’,出之西域,无色无味,被下在茶水之中,只要喝上一口,不论你内功如何深厚,一样会被迷失本性,就像中岳钟大先生、西岳华掌门人也同样入其彀中,而不自觉,被迷的人,对黎佛婆唯命是从,心志即失,当然失去了思考能力,本座如何会责怪二位,好在二位身中之毒,业已解去,目前本座倒有一件要事要二位去办…”
曹继善、罗绍基同声道:“会主若有差遣,属下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楚子奇含笑点头道:“如此就好,二位解去迷失散之事,黎佛婆自然不会知道,二位仍须继续扮演神志受迷,听命于黎佛婆她有什么指示,务必接受,这样她有什么行动,咱们就可了如指掌,岂不比和她明仗叫阵,对咱们更为有利?”
曹继善欣然道:“会主此计大妙,属下自当依计行事。”
罗绍基道:“只是万一她要属下报告咱们这里的行动,该当如何呢?”
楚子奇笑道:“这个容易,罗堂主可以避重就轻,有真有假,使她不至起疑就好。”
罗绍基道:“属下悉遵会主指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