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丝毫没有瞧不起姑娘。”
何真真眼中流露出雾一般的迷惘和幽怨之色,幽幽的道:“那你嫌我什么呢?”
凌干青道:“在下也没有嫌姑娘什么。”
“那你…”何真真脸上忽然飞起两片红晕,低下头去,低声道:“为什么…不要我呢?”
方才她半裸了胴体,并不感到羞涩,现在很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来,却感到羞不可抑。
“这个…”
凌干青也和她一样,方才看到她晶莹如玉的胴体,并未脸红,现在他一张俊脸也不禁红了,嗫嚅的道:“在下不是那种人。”
他只好这么说。
何真真仍然不肯放过,问道:“那时对聂小香怎么会…呢?”
凌干青苦笑道:“在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会糊糊涂涂的铸下大错。”
“唔!”何真真道:“那一定是二师姐在你喝的茶水做了手脚。”
凌干青突然如有所悟,口中“哦”了一声,也突然想起方才何真真也说聂小香怀了孕,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了,他不好问聂小香怀孕这事,但却抬目问道:“姑娘还没回答在下,聂小香是你擒来的?”
何真真看了他一眼,轻轻摇头道:“不是我擒来的。”
凌干青道:“那是什么人?是不是柳凤娇?”
何真真点点头道:“人是二师姐擒来的,没有错,我只向二师姐要了她一双鞋子…”
她想起刚才的一幕,脸上依然有些热烘烘的,低着头道:“但她怀了你的孕也是真的,我并没有骗你。”
凌干青心头一急,问道:“她人在那里?是不是被囚在仙女庙?”
何真真微微摇着螓首,说道:“你不能去…”
凌干青道:“为什么?”
何真真道:“因为…”
她只说了两个字,只听到茅舍外面传了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,说道:“三师妹,我当你跟我要小丫头的臭鞋子做什么,原来是你替我把姓凌的小畜生给引来了!”
只要一听口气,这人就是黑衣魔女何真真的师姐柳凤娇了。
何真真一张娇花般的脸上变了颜色。
凌干青听得更是全身热血沸腾,口中大喝一声:“你是姓柳的妖妇么,来得正好!”人随声发,双足一点,但听“砰”然一声,从南首一道花格子窗撞飞出去,一下泻落到茅舍前面一片草地中间。
离他不过丈许光景,在夜风中,俏生生站着一个一身绿色衣裙,长发披肩的苗条人影,虽然黑夜里,她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,依依闪着迷人的光亮。
凌干青目光如电,直注在对方脸上,只觉这女人峨眉淡扫,朱唇轻点,眼波流盼,笑靥如花,你朝她望去,她也正在笑盈盈的朝你看来。
娇艳、丰满,另有一种说不出妖媚,和少妇成熟的诱惑。
凌干青有些迷惑了。柳凤娇,是潘河东的妻子,潘河东伏诛,已是十三年前之事,那时柳凤娇至少已有二十三、四岁,再加上了十三年,她至少也有三十六、七岁了,但眼前这绿衣少妇,看上去再多也不过二十四五,比何真真大不了几岁,难道她不是柳凤娇?
他看着她没有作声,绿衣女子也笑盈盈的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当凌干青撞开花格子窗,穿飞出来时,黑衣魔女何真真也慌忙跟着穿窗而出,飞落到凌干青身边,这时口中叫了声:“二师姐,你怎么找来的?”
绿衣妇人美目流盼,死命的盯了两人一眼,格格娇笑道:“三师妹,我好像来得不巧,没坏了你的好事吧?”
她一开口,就是个淫荡的女人。
凌干青目光盯注,问道:“你就是柳凤娇么?”
他没见过柳凤娇。
绿衣女子格的一声娇笑,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一转,笑道:“人果然长得很俊,无怪一向眼高于顶的三师妹,会看上你了。”
凌干青听她口气,眼前的绿衣女子,自然是柳凤娇无疑,不觉凛然喝道:“在下问你,你可是姓柳的贱妇么?”
“瞧你说话凶霸霸的,这是干什么呀?”
绿衣女子眼波一溜,轻笑道:“刚和我师妹成了亲,就六亲不认啦?我是姓柳,又怎么呢?”
凌干青“铮”的一声,青虹乍伸,一下掣出了青藤剑来,凛喝道:“你就是柳凤娇?”
“唷!你把我师妹弄上了手,就该跟着她叫我一声二师姐才对!”
绿衣女子妖艳的一笑,接着道:“如果跟我那死鬼排来,你就得矮上一辈,叫我一声婶娘了,柳凤娇这三个字,也是你叫的么?”
凌干青双目冒火,一张俊脸登时通红,切齿道:“你就是柳凤娇,我和你父仇不共戴天,你这妖妇,今晚总算给我找到了,你亮剑,我要亲手把你剁成肉泥!”
“剁成肉泥?”
柳凤娇依然风情万千,格的一声轻笑道:“你打算把我做成肉圆了,你想吃?”
何真真知道二师姐笑里藏刀,要杀人之前,依然调笑打趣,打情骂俏,心头一凛,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