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之技,放到在坐诸位道兄面前,真是成了野狐禅了。”
柳青青探手从革中取出一枚金蝗,托在掌心,抬目道:“老道长,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银拂道人目光一注,忽然神色一变,惊异的道:“奔命金蝗!”
柳青青嫣然笑道:“老道长眼力果然不错!”
掌心微微一抬,那枚金蝗忽然振飞起,真像活的飞蝗一般,在厅上翩然飞旋,煞是好看!
桑南施咭的笑道:“真好玩,柳姐姐,几时我也照式去做上几枚,你教我练好不?”
她还在娇笑,可是在坐的人,却早已看的耸然动容,一个个变了脸色!
柳万春更是大急,沉喝道:“青儿不许胡闹,你这东西从那里来的?”
柳青青回头甜笑道:“女儿是给老道长看看,这枚金蝗,是不是昔年玉面妖龙祝少游的夺命金蝗阵的金蝗?”
说着,举起纤纤玉手,朝空中一招,便已把金蝗促住。
银拂道人目闪异采,神色凝重,望着柳青青,点头道:“不错,这确是昔年玉面妖龙祝少游的东西,柳姑娘能发能收,是从那里学来的呢?”
柳青青从容把金蝗收入囊中,抬目说道:“晚辈是无师自通,自己练会的。”
银拂道人连连点头道:“这夺命金蝗据说出自昔年巧匠鬼见愁公输先生之手,外人无法仿制,乃是玉面妖龙的独门手法,姑娘方才能发能收,使的正是玉面妖龙的手法。”
柳青青眼看大家目光都盯注着自己,不禁粉脸发赤,急道:“我真的是自己练会的咯!”
万镇岳脸上,似是流露出十分关注之色,一手捻须,问道:“那么柳姑娘这夺命金蝗是从那里得来的呢?”
柳万春道:“青儿,万大侠问你这金蝗那里来的,你不许隐瞒。”
柳青青被她老父一逼,不由眼圈一红,无限委曲的道:“那就是和地道图一起放在小木箱里的,女儿觉得好玩,就偷偷的独自练习。”
柳万春连忙朝大家陪笑道:“这是多年前的事,寒舍后面原是一座废园,荒芜已久,老朽买下来之后,曾重加整修。当时拆除园中一间破旧小楼,寒舍一名老管家在梁上发现了一口小木箱,小女如获至宝,就捧回她房去,老朽当时也并不在意。
事隔多年,直到日前那贼人假冒耿大侠,逼着老朽交出地道图,才知那只小木箱竟是昔年千面教的东西,中间藏有一幅地道图,小女居然连老朽都给瞒着…”
万镇岳对那只小木箱,极为注意,问道:“柳姑娘,那木箱之中,除了一张地道图之外,不知还有什么东西?”
柳青青双颊飞红,低首道:“除了地图,还有一册手抄本子、一袋金蝗,和一只精巧火筒。”
万镇岳目中异采闪动,问道:“那手抄本子,姑娘一定看过了?”
柳青青点点头。
万镇岳又道:“那上面记载些什么?”
柳青青道:“上面记载的都是武功,有内功、轻功、剑法和练金蝗的手法。”
万镇岳追问道:“姑娘仔细想想,还有什么?”
柳青青想了想,道:“最后一页,好像写着许多奇古字句,晚辈看不懂,就没有再看。”
万镇岳目光一亮,急急问道:“那手抄本,姑娘还保存着么?”
柳青青望了老父一眼,说道:“爹不许我练武,这许多年来,我一直把它秘密收藏着,到了晚上,一个人偷偷的练,就是半个月前,那如山逼着要我交出地道图,我心里一怕,一起都烧毁了。”
万镇岳听的连连叹息,道:“可惜,可惜,据柳姑娘所说,这手抄本子,准是玉面妖龙祝少游遗存之物,若是柳姑娘当时没有烧毁,咱们也许可以看出千面教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来。”
银拂道人点头道:“不错,这确是太可惜了,贫道认为那手抄本,最后一页柳姑娘看不懂的古怪文句,正是千面教某种秘密文件无疑了。”
桑南施朝柳青青噘嘴笑道:“柳青青,你和老道长说咯!”
柳青青却是看了银拂道人一眼,欲言又止。
银拂道人看出两位姑娘似是有什么话要说,手拂银髯,含笑道:“柳姑娘有什么事吗?”
柳青青两颊飞红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没有。”
桑南施咭的笑道:“柳姐姐练了好多年的夺命金蝗,听说老道长昔年以一支银拂独破金蝗阵,因此想跟老道长…”
柳青青没待她说出,急急叫道:“桑姐姐…”
这话虽是含有阻拦之意,不许桑南施再说下去,但也表示了桑南施说的,正是她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