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叫,右首一个个子稍低的是她八师姐了。她说过今天奉派来的一共六个人,那是大师兄王其石、自己章一虎、和四师弟(在林间被自己杀死的),再加上这两个黑衣少女和九师妹江翠烟,正好六个。
里首一间,地方相当宽敞,上首坐着一个黑袍老者,此人脸如死灰,太阳穴突出,双目深凹,却闪着炯炯精光,一望便知是个练有异派特殊功夫的高手。他左右两边站着四个人,左边是个黑衣中年人和紫脸老者,右首是但无忌和湘西七怪之首的羊东山。
从这情形看来,坐着的黑袍老者,不用说就是黑衣教副教主了。只听他尖细的声音说道:“咱们这次行动,怎么会出这许多漏子?无垢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们居然会没有一个人知道?”
四个人谁都不敢作声。
王其石、任云秋和三个黑衣少女,进入室中,悄悄在下首站定。
黑袍老者目光朝他们投来,问道:“殷友泉呢?怎么没来?”
王其石躬身道:“回副教主,四师弟不知去了哪里,弟子没找到他。”
黑袍老者目光一注,说道:“他不是派到青松道兄那里去的么?怎么会不见他的人?”
王其石道:“弟子听青松道长说,咱们放起信号之时,他就匆匆离开,一直没有回去。”
黑袍老者嘿然道:“殷友泉不要也出了事?”
任云秋心头暗暗感到紧张,但江翠烟却站在下首,一言不发。
黑袍老者尖怒的道:“老夫真想不到对付区区衡山派,竟然会有如此扎手,老夫既然来了,咱们就和衡山派摆明了干,老夫倒不信。没有青石、青藜,咱们拿不下衡山派来。”
说到这里,目光又朝王其石等五个投来,说道:“殷友泉此刻尚未回来,只怕已经出了事,王其石,你可暂时去青松道兄那里,代替你四师弟殷友泉,章一虎、你也立即回春申君那里去,要他们撤离左右两翼,前来会合,咱们既然和衡山派来明的,就不用他们虚张声势了。”
王其石、任云秋躬身领命,一齐退出。
任云秋别过师兄王其石,匆匆赶回东首林下。
春申君等人因他去了好一会,仍不见回转,正在焦急,看他从南首大路而来,大家都不觉围了上来。
春申君问道:“云秋,事情如何了?”
任云秋道:“都办妥了,只是黑衣教来了一位副教主,现在准备跟衡山派来明的了。”
春申君听黑衣教来了一位副教主,不觉心头“咚”的一跳,急急问道:“是凤箫女?”
“不是。”任云秋道:“此人面如死灰,声音尖细,看去似乎练有异派功夫,而且武功极高…”
一面就把自己此行经过,详细说了一遍,只是没把遇上江翠烟的事说出来。
春申君听得一怔,攒攒眉道:“这位副教主,会是什么人呢?你们四位,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么?”
金赞廷道:“江湖黑白两道中,武功高强,名气较大的人中好像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。”
谢公愚道:“黑衣教主门下弟子都戴了面具,他会不会也戴面具呢?”
沈仝道:“这有可能,他也许是不愿人知,才戴了面具。”
春申君道:“他既然要咱们赶去会合,时间不多,咱们这就走吧!”
当下由春申君为首,率同四庄武士,朝南岳庙前赶来。
他们赶到的时候,只见百余名黑衣教徒众——身穿黑色劲装,手持扑刀的黑衣武士,面向南岳庙大门,雁翅般排列在广场之上。另有一簇人,站在中间,那自然是副教主等人了。
春申君率同众人,进入广场,就要邱荣把四庄武士在中间左边停住。然后和沈仝等五人连同任云秋一起朝中间行去。在他们到达广场左首的同时,青松道人也率同门人,抵达广场上的右侧,由王其石陪同,向中间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