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绾以黑纱,结着蝴蝶髻儿,临风栩栩欲飞,纤细的腰间,柬着阔带,佩一柄象牙为柄,绿鲨为鞘的柳叶银刀,三寸弓鞋,鞋尖上镶着一颗明珠,一手提灯,一手持一方尺许长的红绡帕儿,看去体态轻盈,妖娆多姿,还透着几分神秘!
在这一十六名少女后面,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嬷嬷,看去年岁已经不轻,一头花白头发,包着黑色的包头,一张马脸,绷得没有一丝笑容,身材高大,几乎和男人一样,腰插双锏,健步如飞。
她身后则是两辆黑色油蓬双辔马车,蹄声得得,跑得也不算慢。
车后还紧随着四名黑衣劲装少女,背插双剑,同样婀娜刚健。
这一行人车,有如迎神赛会一般,排场不小,江湖上只要看到这一行人就像看到瘟神一般,避之惟恐不及,因为江湖上有这么一副排场的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黑衣观音凤箫女,如今又是黑衣教的副教主身份,当然更增添了气势。
就在这一行人奔行而来,快到一处树林前面的时候,十六名提灯少女手中纱灯,忽然由第一个起,一下高举过顶,一下又垂及地面,十六盏红灯,这一起一伏,宛如波狼一般,煞是好看!
这是前面遇警的讯号,告诉后面的车把式,注意及时停车。
红灯这一起一伏之后,随着突然熄没,在路上登时一片漆黑。
车前的黑衣嬷嬷拉长一张马脸,目注树林,喝道:“哪来不长眼晴的东西,胆敢躲在林内鬼鬼祟祟的偷觑,还不给我拿下?”
她喝声甫出,树林中已走出三个黑影来。
哪知十六名提灯少女,在熄灯之后,早已散了开来,她们久经训练,红灯一熄,就插到后腰上,有手一按,柳叶银刀悄无声息的出鞘,左手挥起红绡,两人服伺一个,两柄银刀业已交叉架在一人的颈上,两方红绡也正好蒙住了对方头脸,丝毫挣扎不得,口中喝了一声:
“走!”
六名少女押着三个人来至车前。
黑衣嬷嬷冷哼一声道:“该死的东西,胆敢冲犯咱们副教主,那是奸细无疑,丫头们,给我砍了。”
六名少女“唷”一声,只要两把银刀一绞,三颗脑袋就得骨碌碌滚下来。
那三个被擒的人,有两柄银刀叉着喉咙,再经两方红绡蒙住头脸,一股香喷喷的气味,吸进鼻孔,一个个神志浑淘淘的,想张口呼救,都已作声不得。
就在此时,只听有人从树林中慌慌忙忙的奔出,口中叫道:“冉嬷嬷,刀下留人,杀不得…”
黑衣嬷嬷又喝声:“拿下!”
两个提灯少女(灯已插在腰后)像一阵风般一左一右欺了过去,左手红绡方待扬起!
那人急叫道:“姑娘请住手,在下但老忌。”
但无忌是黑衣教的总管堂副总管,两个提灯少女自然认识,扬起的左手,不觉停得一停。
这时虽是春寒料峭,但这位副总管但无忌却满头大汗的朝黑衣嬷嬷抱着拳,陪笑道:
“冉嬷嬷,这是误会,完全事出误会,这三个人都是自己人,你老请看在兄弟薄面先放开他们…”
冉嬷嬷冷笑一声道:“但大副总管交代下来的事,老婆子怎敢不遵命,但老婆子负责副教主的安全,奉有副教主的金令,不论任何人,在车前三丈之内,既然不预先报名,又不急速后退者,一律拿下,格杀毋论,这三个人就隐伏在三丈之内,并不预先报名,也不悄悄退后,这是觑伺副教主行踪,形同奸细,就该格杀,请问但副总管,老婆子应该听你的,还是听副教主的?”
但无忌拭拭汗水,连连作揖,陪笑道:“冉嬷嬷,这是他们不对,只是…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副教主的规矩,不知不罪,冉嬷嬷就多担待一点…”
冉嬷嬷冷声道:“他们不知道规矩,你但大副总管也不知道吗?”
但无忌道:“那时兄弟还在远处,看到副教主出巡的灯号,要知会他们己经来不及了!”
冉嬷嬷道:“这档事,老婆子也作不了主,你自己去禀报副教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