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他退到第三步,就双脚一软砰然一声,跌倒下去。
丁建中看得不觉一凛,他真没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,没有多少时间,居然会练成惊人之艺!
她这一招从挥手到收手,竟然和方才四香使的同一路数,但见弧形白光,刷的飞射而出,就倏然隐没不见!
出手之快,招数之奇,伤人之诡,收回之速,几乎令人目不暇接,视而无睹!
任你丁建中目光敏锐,功能夜视,但除了听到“刷”的一声轻响,和飞射而出的一道弧形白光,什么也没看清楚,心头不禁大感凛骇!
只听一个破竹似的声音大喝道:“好哇!小丫头,看不出你出手倒是恶辣得很!”
喝声传来,一道金影,划空飞泻,落到戴珍珠面前。这人脸上戴着一个金色面具,身穿金袍,站在戴珍珠面前,巍若天神。
戴珍珠不觉微微一晒道:“你们这般装神扮鬼,只能唬唬愚夫愚妇,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。”
金衣人目光如炬,洪笑一声道:“无知丫头,咱们金面郎君,银面郎君,岂是唬人的么!
你使了什么手法,把我兄弟迷昏过去?”
春香披披嘴道:“你才是无知丫男,你敢对我们小姐这般说话,大概是不想活了。”
戴珍珠一摆手道:“让他过去,放了他兄弟。”
金面郎君没有多说,举步走到银面郎君身边,蹲下身去,仔细的察看了一阵,敢情连一点影子也没有看得出来!
只见他略为迟疑了一下,虎的站起身来,右手一抖,从他身边飞起一道金光,沉喝道:
“小丫头,来,看样子,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非金大爷动手不可了。”
原来他手上是一根十节软金鞭,但软鞭在他一抖之时,就挣得笔直,足见此人还是内外兼修的高手,一身功夫,绝非泛泛!
戴珍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梢里,只是微微一晒,冷声道:“金鞭银枪,金氏兄弟?”
金面郎君嘿然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戴珍珠道:“我听是听说过,你们金氏兄弟,还有些小名气,这样吧!我带来的人手并不多,你们两个如果肯屈就的话,我还少两个随从…”
丁建中听得几乎笑出声来,金鞭银枪金氏双杰是何等人物,这位戴姑娘真是善于调侃!
果然,金面郎君喝道:“小丫头,你好大的口气!”
戴珍珠冷冷道:“若非你们金氏兄弟还小有名气,想给我当随从,还不配呢!”金面郎君大喝道:“你是找死!”
戴珍珠冷冷一笑道:“这是你说的,不到黄河心不死咯!”
丁建中暗暗忖道:“戴姑娘在这短时间之内,莫非有什么奇遇,不然她不可能如此镇定,有恃无恐,这女子真是令人莫测高深,而且也冷得可怕!”
金面郎君九节金鞭一指,喝道:“你亮剑。”
戴珍珠哼了一声,一抬手道:“你们把他拿下了。”
她话声甫出,春、夏、秋、冬四香随着围了上去,各站方位,将金面郎君围在中央。
四香的动作,不但整齐一致,而且轻盈美妙,显示她们联手合击,经过长期演练,熟练无比。同时但听铮然龙吟,寒光电闪,四人抬手出剑,剑尖齐指金面郎君。
金面郎君目光一扫,哈哈大笑道:“你叫这四个丫头上来,不是要她们送死么?”
春香叱道:“狂徒,看剑!”刷的一剑,疾刺而出。
她才一发剑,其余三柄短剑矫若游龙,同时出手,向金面郎君卷去。
金面郎君眼看她们剑势甫发,森寒剑气已袭上身,心头也不禁暗暗震动,忖道:“光是这四个丫头,剑上造诣,已有相当火候,她们到底会是什么人呢?”
心念转动,右手一圈,金光绕身而起,刹那间,只听铮铮四声,四柄短剑带着激荡的寒光,迅疾往后缩退。
她们尽管受震后退,但合围之势,并未稍现凌乱。夏香一欺而上,短剑乘隙刺向金面郎君左“笑腰穴”其他三女也同时发剑,分从三个方向刺向金面郎君。
金面郎君身躯疾旋,左手往左拍出一掌,他左掌拍出,赫然是一只金色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