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都不准进入一步。”
路传广等五人,一齐躬身道:“属下省得。”
戴珍珠回头道:“好,你们随我进去。”说罢,举步往里行去。
四香紧随她身后,一齐簇拥而入。
丁建中心中暗道:“靖一道人等人,既已入内,姬青青落在他们手中,自然也被押进去了,自己该设法救他才是!”心念转动,只见路传广等五人,手持兵刃,守在石门前面,自己除非硬闯,不然就无法通过。
正在寻思之际,耳中只听几声轻嘶,那是衣袂凌风,发出来的声音!
丁建中连忙举目看去,只见夜风之中,三道人影,连袂飞落!只要看来人身形,就知是三个女子。
前面一人青绢拢发,肩披梅红斗蓬,一身天蓝劲装,腰悬七星长剑,正是落鹰峡见过的蓝衣公主。
她身后两人,不用说是春雨、秋霜两婢了。
路传广眼看戴大小姐刚刚进去,山前又来了三个女子,这就大声喝道:“来的是什么人?”
春雨一摆手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还不快快让开?”
铁扇相公宋兴仁摇着折扇,干笑道:“小姑娘,你横眉瞪眼,这是在跟谁说话?”手中折扇轻轻朝春雨肩头敲来。
他这一记,倒并无出手伤人之意,只是存心吃吃春雨的豆腐而已。
哪知扇头堪堪敲出,春雨柳眉一挑,叱道:“找死!”右手五指如兰,一下就抓住了宋兴仁的脉门。
铁扇相公宋兴仁是鄱阳水寨的二寨主,在江湖上也算得一号人物,这回不知怎的连对方出手都没有看清楚,就被人家一把扣住了脉门。心头不觉一惊,左手立掌如刀,正待劈出!
春雨口中冷笑一声,皓腕一翻,一个十六、七岁的小姑娘,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然把铁扇相公宋兴仁一个大男人,当作稻草人一般,抖手摔了出去。
还算这位二寨主不是狼得虚名之徒,有点本领,一个人在空中连翻了两个筋斗云,才使“千斤坠”往下沉落,落到地上,还收不住势,蹬蹬的后退出两步,方始拿住了椿。
这下,直把鄱阳水寨的宋二寨主羞得满脸通红,色若猪肝,双目凶光陡射,厉笑一声道:
“好个骚蹄子,你…”双肩微晃,身躯快似雷奔电闪,直欺过来,喝声未已,人已迫近春雨面前,右手箕张,探胸抓到。
春雨看他口出污言,招式又极下流,一时羞红粉脸,倏地右肩一侧,身形半旋,一下闪到了宋兴仁右侧,左手一落,一把抓住对方肩井,右手同时扣住了宋兴仁的右腕,用力往后扭转,口中沉喝道:“跪下。”
她使的擒拿手法,不但熟练、快捷,而且奇奥无比,宋兴仁空有一身武功,在她手下,简直无用武之地。
此时两处关节被人拿住,半边身子发麻无力,双膝一屈,果然跪倒地上。
春雨站在他身后,用膝盖顶住他脊梁,冷声喝道:“你口出污言,想死还是想活?”
路传广看出情形不对,口中喝道:“姑娘手下留情!”
人已闪身而出!
秋霜一下拦住了他去路,哼道: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路传广道:“姑娘快闪开。”
秋霜冷笑道:“有本领,你就从我手下闯过去,没本领,那就乖乖的给我退回去。”
宋兴仁毕竟是鄱阳水寨的二寨主,如今当着这许多人,怎好求饶,口中喝道:“小丫头,士可杀,不可辱,你杀了我好了!”
春雨冷笑道:“一个江湖下三滥,你算什么士?”
手把一紧“喀”的一声,把宋兴仁一条右臂硬生生卸下了关节。宋兴仁就是铁打的人,也忍受不住,口中大叫一声,痛得昏过去。
分水兽路传广眼看宋兴仁被春雨扭卸手臂关节,心头不由大怒,双目一睁,寒光电射,直注秋霜脸上,厉喝道:“小丫头,你好大的口气!”
秋霜冷冷的道:“小丫头怎么样,你娘以前不也是小丫头。”
路传广听她辱及先人,哪还忍受得住,口中大喝一声:“你出口伤人,本座今晚非教训你不可!”
“呼”的一掌,直劈过去。
他外号分水兽,掌上功力,十分惊人。
这一掌虽是含怒而发,但他依然极有分寸,掌势出手,带起一股呼啸劲风,直逼过去。
原来他只想把秋霜震退,并无取他性命之意,否则他掌可裂石开碑,一个十六、七岁的小姑娘,如何禁受得住,不被当场劈死才怪!
哪知秋霜毫不领情,披披嘴道:“你想教训谁?哼,你们胆敢拦着咱们公主,这就是犯驾,姑娘正要教训你呢!”
她口中咭咭格格的说着,身形轻轻一旋,就避开了路传广的掌势,右手轻巧的用手朝路传广手肘拂来。
路传广只觉她人影一闪,就已到了自己侧面,尤其她反手一拂,五指舒展如兰,手法十分奇奥!
他究是鄱阳寨一寨之主,平日见多识广,一看她手势有异,心头不由一惊,暗道:“兰花拂穴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