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住手,在下乃是涵真子的师弟,特来叩谒掌门师兄的。”
瘦削脸一听,气往上冲,狂笑道:“玄阴教的妖孽,居然敢冒充掌门师祖的师弟,到昆仑下院来撒野,胆子可真不小。”
另一个道士也骂道:“小小妖孽,也敢胡说八道,今日叫你识的厉害!”
两柄剑,交尾而来,攻势凌厉!这两个道士,敢情是涵真子的徒孙?可是岳天敏实在想不透何以把自己当作敌人看待。
什么?把自己揣到玄阴教去了,这两人好无赖,纠缠不休,今天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,看来无法善了。
主意打定,眼看瘦削脸一剑来到切近,右手倏地伸出中食两指,轻轻挟住剑身,手腕向内一转,右肘向他“肩井”穴上撞去。
瘦削脸用力一抽,没有把长剑抽动,对方右肘已是撞到,心中大惊,连忙弃剑后跃。
这同时另一个道士见师兄长剑被对方挟在,急忙翻剑疾削岳天敏右腕,岳天敏哼了一声,左掌陡的吐劲,向前一堆,那道士只觉手腕一麻,虎口震得隐隐作痛,一柄长剑,呛的飞出去三四丈远。
两个道士直吓得脸色灰白,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,说声:“妖人厉害,快走!”
回身急奔,一眨眼已走得老远。岳天敏又好气又好笑,拿过长剑一瞧,剑柄上赫煞刻着“清虚观”三个小子,就随手放在一块青石之上。
这一耽搁,已到了申牌时候,一看左右并无路人樵夫可问,也就沿着山路,向上走去。
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,山路渐渐险峻,岳天敏青衫瓢忽,蹑危崖履峭壁,绕过两个峰头,天色已逐渐昏暗。
又走了一阵,只觉群峰环抱,山势雄伟,一轮新月,已从天边出现,清辉千里,如同白昼,眼前的苍松翠柏,景色如画!
他正在游览之际,却见山凹幽谷中,转出四个道士,手中各执长剑,一字排开,拦在当路。
岳天敏略一皱眉,上前拱手道:“在下岳天敏,因有要事,上山拜见涵真子,请道兄指引。”
为首一个道士,踏上一步,冷笑道:“掌教师祖,岂是你随便见得?”
岳天敏道:“在下确有重大要事,道兄引见涵真子,便见分晓。”
为首的道士似颇不耐,喝道:“我掌教师祖的名讳,岂能容你后生小餥直呼?你到九华山来撒野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岳天敏不禁有气,朗声说道:“昆仑派号称名门正派,门下弟子,自应谦让有礼,那有你这种狂妄之徒,不问因由,出口伤人,你那配作昆仑的门人?”
为首道士勃然大怒,喝一声:“果煞是玄阴教的妖孽,不给你一些厉害,还当昆仑派无人。”
语声甫毕,长剑一振,踏奇门,走偏锋,疾点岳天敏“玄机”穴。另外三个道士,也各挺长剑,从四面围来。
岳天敏怒道:“你们竟敢倚仗人多,妄生是非,如不停手,在下要不客气了。”
为首的道士狞笑一声:“玄阴教的妖孽,还不亮出兵刃来领死?”
岳天敏朗笑道:“对付你们这几个三脚猫,那里用得着兵刃?”
为首的道士敢情怒极,一声呼哨,四柄长剑,倏然划起一朵朵剑花,齐向岳天敏戳到。
岳天敏剑眉一竖,双掌骤然向四人推出,他这时含愤出手,用上了五成力道,四个道士踉踉跄跄直跌出三四丈远。
岳天敏那会就此罢手,双手一招,四个人又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,他看了为首的道士一眼,冷笑道:“凭你们这点微末之技,也敢对人张狂,给我滚回去罢!”
右手微拂,一个高大身躯,像稻草人似的,被掼出四丈以外,落到地上,狼狈的挣扎起来,就向幽谷中急奔而去。
另外三个道士,也早已乘机窜入树林,隐没在黑暗之中。岳天敏并不追赶,顺着山路,大踏步直向前面走去,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,前面峰头,苍松翠柏中,隐现出重重殿脊,心想这峰上宫殿,大概就是昆仑下院了。
心中一喜,不由脚步加紧,蓦闻风声飒飒,三点寒芒,直由松林中激射而来。
岳天敏轻哼一声,左手打出一阵掌风,把暗器击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