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步一岗,明桩暗卡,气氛煞是紧张。白虎堂外,更是弓上弦,刀出鞘,二十几个弟子,肃立两旁,如临大敌!看情形,敢情发生了什么事故?
玄阴教分堂,谁敢来轻捋虎须?白虎堂中,灯火辉煌,如同白昼。香案两旁的圈手椅上,端坐着四人,似在开什么秘密会议。
尹稚英和笑面虎跨入堂中,她一眼所及,已看清右边坐着的,是五台分坛内三堂堂主粉蝶追魂楚天行,和香主神手天王孟逢春。左边上首正是要江分堂堂主独角兽祁天鹏,下首是香主铁沙掌陆长胜。这时襄江分堂的祁堂主和铁沙掌陆长胜一见尹稚英进来,连忙站将起来。那五台分坛的神手天王孟逢春也跟着站起,含笑招呼。只有粉蝶追魂楚天行,对尹稚英的进来却恍如未见,大剌剌的坐着,动也不动。
尹稚英也连眼角都不瞧他一下。她向铁沙掌陆长胜和神手天王孟逢春含笑点头,就迎着独角兽祁堂主笑道:“小妹因私事路过此地,本来不打算惊扰贵分堂,反蒙祁堂主派林香主宠邀,拜候来迟,请多多原谅。”
独角兽祁天鹏脸露阴笑,慢吞吞的道:“尹香主好说,兄弟派林香主远迓香驾,实是有一件事儿,要向尹香主请教!”
尹稚英心中暗想:“原来你是有事问我,才要笑面虎来接,我还当分堂真个接待周到呢?”口中却笑道:“祁堂主有何见教,小妹恭听就是!”独角兽微一摆手道:“尹香主坐了好说。唔!不知尹香主可是从总坛来的?”
尹稚英刚在圈手椅上坐下,闻言微微一愕,说道:“小妹因有点私事,才从贵州回来,还没到总坛去过。”
独角兽嘿嘿地干笑了两声,又道:“尹香主此番下山,不知教主可曾知道?”
尹稚英粉脸一沉,问道:“祁堂主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独角兽阴森森的笑道:“你只要回转总坛,便知分晓。”
尹稚英冷笑道:“小妹四个月前禀准恩师,下山料理私事,事完自然会回转总坛,可不劳祁堂主关注。”
独角兽听完仰天大笑道:“教主一个月前所颁玉赦令谕,难道尹香主还没奉到?”
尹稚英大吃一惊,急急问道:“恩师所颁令谕,小妹确实不曾瞧到,还请祁堂主见示才好。”
独角兽“嘿”的冷笑一声,徐徐从香案上捧下玉牒。
尹稚英连忙俯身下去,按教中规定,行了参拜之礼,肃身而立。
独角兽恭恭敬敬打开玉牒,朗声念道:“九天玄阴教掌教勒谕:据报总坛值香弟子尹稚英,伙同外人,擅伤本教护法,看即回坛申述候处。”
独角兽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将出来。直听尹稚英浑身一阵颤抖,珠泪簌簌而下。她是又气又急。
“这定是霍文风楚天行两人,回转五台之后,向巫山总坛告了自己一状,否则师傅怎会下这玉敕呢?”
独角兽见尹稚英低头垂泪,接着说道:“嘿!尹香主,这会你该相信了罢!明日兄弟派人护送香驾,回转总坛。”
尹稚英一眼瞧到踞坐在右上首的粉蝶追魂楚天行,这时面露诡笑,神色极为自得。她芳心愤怒,猛的柳眉一竖,昂然说道:“小妹尚有私事未了,待办完之后,自当回转总坛面报师傅,用不着人家借箸待筹,祁堂主好意,尹稚英心领。”
独角兽不由怒道:“如此说来,尹香主是要违抗教主的玉敕令谕了?”
尹稚英冷冷的道:“不敢!不过尹稚英的行动,自有恩师作主,祁堂主你似乎还管不着!”
独角兽气得满脸通红,喝道:“违令叛教之徒,本堂主就有权管得。”
尹稚英微微一笑,说道:“祁堂主,你可错啦!玉敕令谕,是叫小妹自己回坛申述,可没叫你祁堂主押解回去呀!”
独角兽微微一愕,此话当真不错…
“祁堂主何必与叛教贱婢,多费唇舌?”粉蝶追魂一见独角兽祁天鹏沉吟不语,就趁机发言相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