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这就下去也好。”
麻冠道人奇道:“谢道兄,你又收了一位高足!”
白衣文士点头笑道:“这徒儿本来是我小兄弟的,我抢过来做记名弟子,她就是万姑娘的侄女儿。”
麻冠道人听得十分糊涂、他说什么记名弟子,是从小兄弟手上抢来的,又是要还给万姑娘。这老魔头几时又钻出一个小兄弟来?白衣文士这一番话,听到万小琪耳中,却不由心中一动。他记名弟子,是自己侄女,要还给自己?难道他说的就是凤儿?人家方才说过,他是受人之托,专程为自己赶来助拳,自己也得向他道谢一番才对。
当下就向白衣文士作了个长揖,道:“谢老前辈不远千里为晚辈赶来,使晚辈铭感,只不知老前辈是受那一位前辈之托,知道晚辈有事桐柏绝顶?还有老前辈所说的令高足,又是晚辈侄女,不知可是凤儿?还请老前辈明示才好。”
白衣文士哈哈笑道:“掌门人言重了,你老前辈的可叫得我十分不自在。唔!小兄弟,你也叫我谢大哥不好吗?走!我们下山去,你就知道!”
说着就和麻冠道人万小琪三人当先起身,往峰下走去!
通天剑邬赞廷,因爱子爱徒同遭毒姑婆毒手,心中悲痛,自不在言,当下由通霄道人,帮他把两具尸体运回朝天宫办理后事,不在话下。
却说万小琪随着白衣文士和麻冠道人身后,走下峰顶。
白衣文士对着一丛参天古松,含笑叫道:“娃儿,快下来,你瞧,谁来了?”
松涛轻啸,落叶片片,除了这一片天籁,月明星稀。松林如画。
那里有人下来?
那里有人答应?
“咦!这娃儿那里去了?”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,像白衣文士平时这样镇定的人,显然也沉不气起来。
“娃儿!”
“野丫头!”
这两声嗓门提高了,一缕声音,悠长的向林中直贯进去,惊得宿鸟噗噗乱飞!
…
空山寂寂,还是没有影子。
半晌,突然从松树上传下一个小女孩的声音,气鼓鼓的埋怨着道:“喂!师傅!你叫得轻一点好不好?人家好不容易等了半天,才诱着两只松鼠钻出头来。现在被你吓跑了,我不来啦!你要赔我。”
一条小黑影,像风飘落叶,悄无声息的跃落地上。扭腰顿足,还在不依哩!她是向师傅在撒娇!
“哈哈!野丫头,别小孩子气啦!你瞧瞧,这是谁?”
“嗯!啊!”小黑影惊喜的叫了一声。
蓦地像乳燕投怀般向万小琪扑去,口中喜极而叫:“万叔叔!”
“凤儿!”万小琪一把搂住凤儿。
这回她知道凤儿又拜了白衣文士为师,不禁为她暗暗高兴,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的师傅。
放下凤儿之后,便拉着她小手问道:“凤儿,你几时拜在谢大哥门下的?”
凤儿瞧了白衣文士一眼,点点头道:“那是岳叔叔叫我拜他做师傅的。”
万小琪脸色一正,说道:“唔!你对师傅,怎好如此没大没小?”
“哈哈!万姑娘你不知道,这是师傅拜的徒儿,不是徒儿拜的师傅啊!说实在,我就喜欢她野得天不怕,地不怕哩!”大家边说边走,一阵工夫,就到了朝天宫。
通灵道人引着众人到客厅落座,小道僮献过了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