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知就在严密防范之下,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之事…”
岳天敏这会可忍不住了,剑眉陡竖,急急问道:“难道赤衣教匪徒,居然敢向本门挑衅?”
他这一剑眉剔动,一张玉脸,居然煞气重重,涵真子瞧得心头一凛,喑暗感叹小师弟煞透华盖,看来这场武林杀孽,当真有许多在劫难逃之人!
他口中默诵了一句“无量寿佛!”一面继续说道:“这就是四天以前的清晨,在我这间静室之中,忽然发现了赤衣教匪酋茅通的亲笔信…”
岳天敏哦了一声,心想二师兄通常极少离开这间静室,而且还有因白、因浮、因通、因尘四个弟子侍候,赤衣教这封信不知如何送来?
他心念转动,只听涵真子又道:“小师弟,这真是令人难以索解之事,不说本院已在严密戒备,就是这间静室,我也极少离开,何况还有你四个师侄轮值。这封信居然还能神不知,鬼不觉的送到,来人这份功力,已是武林少有!”
岳天敏在少林寺会过他们副教主土行孙朱缺,后来又在石臼湖见过他们五个堂主之一的花太岁谌不宜。觉得赤衣教几个著名头目,武功也不见得有甚出奇之处,以二师兄的功力,那会连一个送信的人,都一无察觉之理?赤衣教善于渗透敌人内部,莫非…忽然,他记起自己方才上山之时,见到的那个灰衣背影,心中一动,但玆事体大,自己事无佐证,岂能随便乱说?何况昆仑下院,第九第十两辈弟子为数众多,一时也难以找得出来?心中想着,这就问道:“二师兄,不知匪酋在信上说些什么?”
涵真子呵呵笑道:“那封信上,是限我昆仑派在十天之内,归附赤衣教,撒回派往君山的万师弟,信中还特别提到你呢!”
岳天敏惊讶的道;“还提到小弟?”
涵真子将头微点,道:“不错!茅匪还附来了两份聘函!”
“聘函?”岳天敏更觉事出离奇!
涵真子笑了一笑,继续说道:“一份是给我的,和少林一心大师,武当玉清真人,同列为名誉副教主。”
岳天敏怒道:“赤衣教匪,简直嚣张已极!”
涵真子接着又道:“另一份聘书,你知道是给谁的?”
岳天敏道:“大师兄数十年来,始终不与尘事,三师兄行踪无定,只有四师兄,有时还在襄理本门事务,可能是给四师兄的!”
涵真子微微摇头,笑道:“你推测虽然切合实情,但都不对。”
岳天敏心中暗想:难道这份聘书,会给实际负责全院事务的因明师侄的?他迟疑了一下,道:“那么小弟就猜不到了。”
涵真子蔼然一笑,用手指了指岳天敏道:“小师弟,你怎么不猜猜你自己?”
“我?”岳天敏做梦也想不到赤衣教会发一份聘书给自己,不由大感惊奇。
涵真子点头道:“不错!是给你的,他们还聘你为赤衣教全教总护法。”
岳天敏星目放光,怒形于色的道:“这批匪徒,真是荒谬已极!”
“我已派人把那封信和聘书,一并送上君山去了,听说赤衣教已和君山方面约了重阳之期,离开目前,已只有半月时光!因明前去昆仑,为时已久,我等候大师兄指示之后,可能也赴君山一行,所以你倒来得正是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