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虽然不才,尚能明辨是非,岂有认贼作父,行看重九君山之会,道长魔消,授首在即,尔等如不及早醒悟,到时玉石俱焚,悔之…”
“小子!你敢信口雌黄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独眼龙刘成霸暴喝一声,正待扑出!
傅老义早已抢先钻出,双肩一耸,谄笑道:“区区一个昆仑后辈,交给小老儿打发就是,何劳刘堂主亲自出手。”
岳天敏鄙夷的别过头去,冷笑一声,道:“岳某行走江湖,还没见过如此无耻之徙!”
傅老义逼近一步,厉声喝道:“老夫纵横江湖,倘没人敢如此侮蔑,老夫如何无耻?乞道其详。”
岳天敏笑道:“不错!岳某久闻传言,太原傅大侠素以铁拳著称,不想今日一见…”
“今日一见,又是怎样?”
“今日一见,原来所谓铁拳,竟是和其他靠拢份子一样,认贼作父,老而不死的软骨头罢了!”
“呔!”傅老义被他说得老脸一红,一声断喝,右拳“冲天炮”往岳天敏兜胸击去!
“小子!你试试老夫的铁拳,软在那里?”
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傅老义拳若巨钵,出手生风,当真称得上刚猛凌厉!
他发拳在先,发话在后,眼看拳离对方胸口已不及五寸,这小子敢情发了呆,竟然既不闪避,又不封架,楞楞的负手如故,一动不动!凭自己这一拳的力道,足以击石成粉,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,说他故意卖弄,把前胸要害让人家击上一拳,那岂非作死?也决无可能!
那么是自己出手太快了,他反应不够敏疾!
什么“昆仑四老,不如一少,”简直胡吹!
傅老义自高自大,此时正在后悔,凭自己成名多年的人物,竟去和一个后生小子动手,胜之不武!
“砰!”他念头转动之际,一拳业已不偏不倚,结结实实的击上岳天敏胸口!这一下,傅老义脸色乍变,只觉自己拳头,宛如击在一层气体之上,其软如絮,无处着力。不!他感觉到这层气体,忽然之间,坚逾精钢,奇痛澈骨,半身酸麻!蹬!蹬!蹬!接连后退了三步,一张老脸,胀得色若猪肝,黄豆般汗珠,一颗颗绽了出来!
岳天敏还是负手而立,连身形还没动过分毫。
“嘿嘿!姓岳的,你试试老夫黑煞掌!”商震天一见傅老义失利,立即双掌一抡挺身而出!
同时那个土头土脑的武当名宿翁焚鳌,也逐渐逼近,铁青着脸色,厉声喝道:“小子!
别以为你仗着区区一点护身真气,就在人前卖狂!”
此时原和扫帚星蓝飘波并肩而立的万妙仙姑,却素手一抬,从身后宫装侍女手中,接过长剑,呛的抽了出来,然后徐徐的道:“翁大侠,商大侠,且请后退,这姓岳的小子,和贫道梁子未清,还是让贫道收拾他罢!”
万妙仙姑终究是玄阴教的副教主,说出话来,不徐不疾,极有份量!
岳天敏是大破五台的主力,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,江湖上人谁都知道,仇人相对,份外眼红,这是自然之理。
翁焚鳌商震天两人,果然闻言停步,一齐拱手道:“仙姑尽管请!”
万妙仙姑连忙举手还礼,接着脸色一厉,剑尖轻颤,指着岳天敏道:“姓岳的,咱们之间,仇深如海,今天这一场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,用不着江湖过节,你亮剑就是!”岳天敏瞧她手上长剑,银虹吞吐,寒气砭人,似乎并不逊于她昔日的青霓剑!
原来她这长剑剑名白虹,倒也确非凡品,乃是赤衣教从各门各派中搜刮而来,为了拢络万妙仙姑,才以此剑相赠。
岳天敏深知万妙仙姑集玄阴教和五台派两家之长,功力精深,自然也不敢等闲视之。
“呛!”的一声,悠长龙吟!大家只觉眼前一亮,岳天敏手上登时多了一柄青中透紫的长剑,光华夺目,剑气森森!别说他手上长剑,就是这一掣剑的动作,已使人感到他确有剑术大家的风度,举手投足之间,不但奇快无比,而且还快得优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