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的眠睛,瞧着扫帚星,烟管一指,反问道:“你是赤衣教的扫帚星蓝飘波吗?嘿嘿!笑面狼呢?”
李忌深凑近蓝飘波身边,低声说道:“蓝堂主,此人乃是玄阴教副总护法点苍派的追风剑客孙禄堂!”
孙禄堂以一手点苍剑法,独步武林,在江湖上声名之隆,不在枯木和尚之下,蓝飘波在嶓冢山,早已久闻其名。不期会在这里相遇,她心灵微微一震,暗自盘算,此刻如能先把他稳住,只要万妙仙姑等五人得手之后,再合力对付这个老头,便可稳操胜算。心念一转,忽然脸露笑容,媚声说道:“原来是孙老爷子,久闻茅教主提及你老盛名,点苍剑法,独步武林,蓝飘波今日得瞻丰采,深感荣幸。”要知武林中人,一个名字,比什么都要重视,何况追风剑客孙禄堂,平日自视甚高,但点苍派,却并没列入武林四大剑派之中。
此时经扫帚星蓝飘波当面一捧,心中大感受用,本来冷峻脸色,果然微微一霁,拈须笑道:“茅通眼中,居然还有老朽?”
他虽然直呼“茅通”但口气显然和缓!
蓝飘波心中一喜,忙道:“茅教主自幼浸淫剑道,他常说纵目天下武林,如论剑法,当首推孙老爷子的点苍‘流云十九式’,不过茅教主也以和孙老爷子缘悭一面为憾。”
追风剑客孙禄堂嘿了一声,点头道:“天下武林,剑术首推点苍,老朽愧不敢当。不过茅通总有机会见识老朽的点苍十九式。”
蓝飘波听他语中含意,大有找茅教主动手之心,心中隐隐飞起一丝不安,但仍笑着说道:“孙老爷子何须太谦!”
“哈哈!”孙禄堂一声敞笑,徐徐的道:“老朽纵横江湖,数十年来精研剑术,从未服过一人,也从未败在人家剑下,栽过跟斗,但老朽在数十年后,却由衷钦佩一位卓越的剑术大家,此人对剑法一道,可说已达登峰造极之境!”
蓝飘波点头道:“孙老爷子钦佩之人,自然非比寻常,不知是那一位前辈高人?”
孙禄堂瞥了她一眼,一字一字的道:“他,就是昆仑一少岳天敏!”
“昆仑一少岳天敏?”扫帚星蓝飘波听得大感惊奇,孙禄堂一代大剑客,居然会钦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!
但他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!她一双媚眼,睁得大大的,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人!
“哈哈!正是昆仑一少岳天敏!老朽数月之前,就折在他一枝柳条之下!”
孙禄堂居然毫不隐瞒,还说出自己并不是败在人家剑下,而是一枝柳条!他接着又嘿的笑道:“老朽此次也正是为他而来!”
蓝飘波听到这里,不禁松了口气,粲然笑道:“这么说来,孙老爷子,此来目的,和咱们可说不谋而合!”
追风剑客仰天打了个哈哈,道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,老朽来意,和诸位恰巧相反!”
“相反?”蓝飘波越听越糊涂。不!前面这个老头,敢情上了年纪,有点昏愦?既然是为一剑之辱,找场来的,怎会和自己恰巧相反?
“咦!孙老爷子难道不是为了找姓岳的算账?”
追风剑客孙禄堂平和的道:“老朽一生从无心折之人,但昆仑一少却叫老朽输得心悦诚服,长江后狼推前狼,这赈有什么可算?老朽路过此地,凑巧碰上你们调集高手,阴谋对付岳少侠一人,才赶来凑场热闹。”
蓝飘波听到后来,果然这位点苍派大剑侠是帮岳天敏来的,不由脸色一变,心头暗自嘀咕,还没答话!
丛林中突然响起一个嘹亮声音:“那位朋友,敢来挑赤衣教的梁子?”
人随声出,那是一个身穿红色道袍,胸绣白骨骷髅的道人。他脸含谲笑,大模大样的往场中走来。
扫帚星蓝飘波一见此人,不由脸露喜色,赶紧趋前一步,躬身道:“副教主来得正好,这位就是玄阴教副总护法点苍追风剑客孙禄堂!”
“哈哈!笑面狼,老朽早知你隐身附近,何必再装模作样?”追风剑客话中之意,点出他早已在林中暗伏多时。
笑面狼仇天来,脸色不变,阴嘿一声,道:“孙朋友稍待,本座有话向蓝堂主交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