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离自己不过五尺来远,这支紫芒流动的短剑,他看来极为眼熟,心头不期一怔,脱口叫道:“紫虹剑”!
丁天仁哼道:“不错!”
黑袍人连忙抱拳道:“少侠既然持有紫虹剑,想必也有辟邪玉佩了?”
丁天仁一指身边玉佩,冷然道:“这个不是吗?”
黑袍人目光一注,看清丁天仁身边佩着的果然是玉辟邪,不禁一脸惶恐的躬下身去,连连抱拳道:“少侠就是丁天仁公子了,老朽该死,不知丁公子侠驾在此,多有冒犯,公子保重,老朽走了!”
说完,不待丁天仁开口,身形往后一仰,嗖的一声,往厅外倒纵出去。
丁天仁急忙喝道:“你不能走!”
黑袍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!
丁天仁一手按剑而立,在黑袍人倒纵飞起之际,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:“长江盟把公子接来,只是拿公子做挡箭牌而已,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。”
这是黑袍人临走时以“传音入密”说的话。丁天仁听得心中暗暗一动,忖道:他匆匆离去,很可能是看了自己手中紫虹剑和辟邪玉佩之故,由此可见他一定认识大哥,那么他说的话,应该可信了!
金澜眼看黑袍人飞身而去,大哥依然手持短剑,站立不动,只当着了黑袍人的道,心头一急,急忙叫道:“大哥,你怎么了,是不是着了老贼的道?”
易云英听二哥口气不对,也急急问道: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丁天仁给两人这一嚷,才回过神来,忙道:“我没事,我只是在想,他可能认识我大哥…”
金澜偏着脸问道:“你还有一个大哥?”
于千里含笑招呼道:“丁老弟,方才给他这一扰,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,酒菜已由厨房重新热过,快请入席了。”
大家重又回到席上坐下。
巢湖蒙叟朝束大成等三人间道:“束老弟三位没什么吧?”
束大成脸有愤色,说道:“多承蒙老关切,在下兄弟被他‘传阴掌’拍中,传入阴气滞留未消,虽可伸屈自如,但却无法运气。”
巢湖蒙叟颔首道:“老朽没想到他已把‘传阴掌’练到如此精纯,老实说,他传入三位肩头的玄阴真气,大概只不过两三成而已,他说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,即可无事,应该不会有假,老朽差幸练的是阳功,才没被他阴气侵袭。”
阴世秀才文中秀问道:“蒙老,此人真是昔年玄阴教的无敌阴手欧阳生吗?”
巢湖蒙叟道:“除了欧阳生,还有谁能把‘玄阴传阴掌’练到如此精纯,收发由心的境界?”
丁天仁道:“欧阳生在三十年前已担任玄阴教护法,地位已经相当崇高,在江湖黑道上,也极负盛名,怎肯给一个江湖上从没听说过的什么武林联盟当起跑腿的来的?
巢湖蒙叟喝了口酒道:“丁老弟,你切莫小看了他们,这个自称武林联盟的组织,如果没有几分实力,岂敢对长江盟发出如此狂妄之言?这个自称盟主的人,如果没有极大来历,像欧阳生这样的人,又岂肯听命干他?”
排教总舵主罗长发点头道:“蒙老说得极是,那么咱们该当如何呢?”
荆门山主季传贤道:“咱们长江盟成立至今,已有二十几年,什么大风大狼没有经历过?仅凭一个易容来的欧阳生几句话,就能给他唬住了吗?”
于千里道:“季兄说的当然也是有理,但人家既然冲着咱们而来,当然也衡量过咱们的实力,何况咱们在明里,对方却在暗里,咱们知道的只是有一个叫武林联盟的组织,一个自称盟主的人,除此而外,咱们就一无所知了。”
阴世秀才文中秀笑笑道:“至少我们还知道有一个昔年玄阴教护法无敌阴手欧阳生,他纵然易容而来,却没想到会被蒙老认出来了。”
于千里道:“可惜方才没把他留下来。”
文中秀摺扇在掌心一拍,笑道:“有他这点线索,还会怕查不出他们来?”
于千里听得一怔,接得豁然笑道:“文兄莫非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