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点下,令人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,就已被制住了。
就在此时,只见一个身穿青布棉袍的少年从自己身后转出,就在右首横头坐了下来,侧着面低声问道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谷飞云举目看去,这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,瓜子脸,生得眉清目秀,身材瘦小。
不,他这一开口说话,谷飞云突然想起昨晚四个青衣蒙面女子中,最先问话的那个少女,(自己左前方的少女)和眼前此人,不论身材、口音,都有几分相似,心中暗道:
“难道就是她?”一面说道:
“在下谷飞云,兄台你呢?”
青袍少年看他被自己制住穴道,还能如此镇定,反问起自己的姓名来,不觉看了他一眼,冷然道:
“你怎的不问问我为什么制住你的穴道?”
谷飞云淡淡一笑道:
“兄台问我姓名,我已经告诉了你,我不该也问问你的姓名吗?到于兄台何以要点我穴道,等通过姓名之后,兄台也一定会说的了。”
“说得好!”青袍少年点了下头,才道:
“我叫宇文澜,波澜的澜,我点你穴道,是有话问你。”
谷飞云也点了下头,含笑道:
“兄台要问什么?说吧!”
宇文澜道:
“你到柳林来,是做什么来的?”
谷飞云道:
“我是找一个人的。”
宇文澜问道:
“找谁?”
谷飞云道:
“在下说出来了你也未必认得。”
宇文澜道:
“你说出来听听。”
谷飞云信口道:
“一个叫酒肉和尚的人。”
“酒肉和尚?”
宇文澜诧异的问道:
“你找他作甚?”
谷飞云故作神秘的道:
“这是我的私事。”
宇文澜轻哼道:
“你应该知道你落在我的手里。”
谷飞云笑了笑,没有开口。
这时,正好店伙送来酒菜,一面说道:
“客官请先用酒菜,面待会再送来,天气冷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接着望望宇文澜问道:
“这位客官…”
谷飞云道:
“他是我的朋友,已经用过饭了,是来陪我聊天的。”
店伙退下之后,谷飞云抬目笑道:
“酒菜凉了不好吃,在下和你边吃边谈吧!”
说完,右手取过酒壶,斟了一杯酒,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。
宇文澜忽然想起谷飞云是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人,怎么会斟酒、喝酒的?心中一动,刚说了声:
“你…”底下的话,还没出口,突觉背后右首“凤眼”、“入洞”、“凤尾”三处穴道微微一麻,已被人家制住了穴道,一时不觉怒声道:
“原来你有同党?”
“天大的冤枉。”
谷飞云举杯喝了一口,含笑道:
“在下哪有什么同党?”
宇文澜道:
“那是什么人在我背后点了穴道?”
“当然是在下了。”
谷飞云笑吟吟的道:
“要在你背后点穴,也并非难事。”
宇文澜道:
“我不信。”
谷飞云道:
“你不信也只好信一次了,你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吗?现在一样可以谈话,喜欢问在下什么,只管问好了。”
他挟起一筷菜,送到口里,慢慢的嚼着,又喝了口酒,又吃了筷菜,脸含微笑的看着宇文澜。
宇文澜被他制住穴道,心头又气又急,被看得脸都红了,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谷飞云含笑道:
“兄台不用生气,方才在下被你点了穴道,不是和你谈得好好的?几时生过气了?”
宇文澜看他举止斯文,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,闻言哼道:
“谁生你的气了?”
这句话说出口,又觉得不妥,急忙接着道: